見所有人都不信自己,袁國慶雙拳緊握,怒吼:“不是我偷的!”
“不是你還能是誰?你剛才自己都承認了。”楊靜怡冷冷反駁。
“我沒有。”袁國慶大聲道。
其他老師們,也附和道:
“小就偷針,長大了肯定得偷金。”
“小小年紀就不學好,將來也不會有出息,我看上次他月考獲名次,肯定是作弊了。”
“果然是有什麽樣的老師,就能教出什麽樣的學生,這孩子以後也是個蹲號子的命!”
麵對大家的言語攻擊,袁國慶眼圈通紅,大聲反駁。
“不是我!”
“袁同學,你要是拿了,現在就還給我,這件事我可以既往不咎。”
說著,許小燕突然衝過來,緊緊抓住袁國慶手臂,雙眼含淚哀求。
許淑瑤忍無可忍,推開人霸氣道:“許小燕你胡說八道什麽!”
她將袁國慶護在身後,譴責那些說難聽話的老師們,怒火中燒,冷冷反駁:
“單憑幾句話就往我學生頭上亂扣帽子,在事情沒有調查清楚前,你們這就是汙蔑。”
李蓉站出來搭腔,義正言辭:“如果我們今天盲目聽信,去冤枉一個孩子,那我們現在的做法,跟以前那些衛兵們的做法有什麽區別?”
她不偏不倚
的態度,令其他老師們回過神。
是呀,怎麽能憑許小燕幾句話炸一炸,就認定小偷呢?
許小燕柳眉微顰,原本風向是向著自己的,沒想到這麽快分向就變了。
不行,好不容易有機會可以壓倒許淑瑤,決不能放過。
她打定主意,掉著眼淚,委屈巴巴說:
“淑瑤,我沒有要冤枉袁同學的意思,我手鐲是真不見了,我也是一時著急暈了頭,畢竟手鐲是顧伯母送我的第一個禮物,就這麽不見了,我以後去見她,該怎麽解釋?”
“該怎麽解釋是你自己的事,許小燕你身為一個老師,說話做事全憑自己心情,靠別人的猜忌去篤定一件事的話,你根本就不配當老師!”
許淑瑤淡淡回應,眉目輕輕一顰心裏清楚,許小燕就是故意在自己麵前炫耀,顧媽媽送她手鐲,而非送自己這個未來兒媳。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
停頓一會,她繼而看向其他人,一字一句道:
“一句話可以改變人的一生,同樣一句話也能毀了一個人,書上都說惡語傷人六月寒,更何況我們身為教書育人的老師,更應該在說話時,嚴謹才對。”
話落,辦公室裏頓時鴉雀無聲。
許淑瑤沒空搭理其他人心裏的想法,而
是轉頭,溫柔的看著袁國慶。
“國慶,你為什麽會知道許小燕不見的是手鐲,還放在抽屜裏?”
“因……”袁國慶張著的嘴,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這時寧澤的聲音,突兀響起,“因為,手鐲就是他偷的!”
他的話,無疑是在平地放了顆雷。
……
事情鬨的太大,老師們不敢亂跟風,便叫來王旭陽和校長主持公道。
兩個大人物坐在前邊,許淑瑤和袁國慶站左邊,許小燕和寧澤站右邊。
王旭陽得校長示意,視線落在寧澤身上,謹慎開口:
“寧澤同學,你剛才說的話,怎麽作證?”
寧澤害怕地下意識看向許小燕,手緊張的抓著衣角,支支吾吾憋不出一句話。
見狀,許小燕安慰道:“寧澤同學有校長在,你放心隻管實話實說,別怕又人會報複你。”
此刻,她心裏暗自得意,有了人證看許淑瑤還怎麽護自己學生。
“我親眼看到,袁國慶回到屋裏偷手鐲。”
寧澤在許小燕的鼓勵下,咬牙指著袁國慶,信誓旦旦說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