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停下腳步,瞳孔驟然一縮,緩緩問:
“該不會是那……到處都是墳的村子吧?”
“嗯嗯。”
許大寶點頭。
許淑瑤整個人都不好了。
桃花村,隻是名字好聽。
但實際上,這個村子裏的人,受周邊很多村子裏人的排擠。
因為他們住在墳堆附近,人看起來陰森森的,就跟被什麽東西上身了一樣,很不吉利。
正常人,誰會去這些地方安家?
許淑瑤皺眉,心裏困惑:
“我們為什麽要住在那裏?”
“別村不肯收我們,隻有桃花村的村長同意我們住下。”
許大寶解釋著,忿忿不平道:“如果不是因為大伯太狠心,把我們趕出村,我們也不會選擇桃花村。”
“大伯為什麽要趕我們走?”
許淑瑤眉目緊擰,追問道。
她對許建兵的了解,對方絕不會做這麽沒腦子的事。
對方是一村之長,就算再不喜許父,好歹兩人是親兄弟。
表麵上的功夫,許建兵還是要做的。
不然,他這個村長可不好當。
明麵搞自己親兄弟,有腦子的人都會覺得,這個村長在利用自己權利,對付自家兄弟
。
將來村裏人有好處了,誰還敢找許建兵幫忙?
“這。”許大寶一副難為開口。
“你不說,我就去問爸,我倒要看看你想瞞著我點什麽!”
許淑瑤說著,腳下步子加快,很生氣的模樣。
“姐,我說。”
見她生氣,許大寶心慌,趕忙解釋道:
“是爸去賭錢的事被發現了,許家有族規不許賭錢,爸犯忌了,所以大伯才帶著家族裏的老一輩們,把我們除去族譜,趕出家門。”
“誰告的密?”
許淑瑤抓住重點,眉頭皺成一個川字。
總覺得這件事,發生的太突然了。
“不曉得。”許大寶緊握成拳,恨恨道:“如果讓我抓出來告密的人,我揍死他!”
“呃。”
許淑瑤語塞。
告密的人都找不到,恐怕連個證人都找不到吧。
她真想問,又聽見大寶,唉聲歎氣的說:
“姐,要不是上回揍爸的那個人來作證,爸賭錢的事也不會被坐實。”
“藍傲天?”許淑瑤問。
大寶卻搖頭,說:“是他身邊的小弟,臉上有塊疤的男人。”
有疤的男人?
許淑瑤在記憶裏找了一遍,還真有這
麽一個人。
就是那天數錢的男人。
可是,不應該呀,這種在道上的人,都很講信用。
既然收了錢,就要保守秘密才對。
許淑瑤總覺得這事蹊蹺,又說不上來哪裏蹊蹺。
“姐,到了。”
大寶說著,拉著許淑瑤經過一片墳地,來到一處破敗的木屋子前。
許淑瑤望著麵前,這個被風吹得咯吱作響的屋子,人都傻了。
屋子前麵的院子裏,雜草叢生,四周破破爛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