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九章 這老東西不是個好人(1 / 2)

石公虎老臉如火,既怒且羞,腮幫子抽抽著,眼睛幾乎冒火,卻到底不敢跟趙景陽動手。

趙景陽輕蔑一眼,說:“靈兒沒吃過你南詔一粒米,沒喝過你南詔一滴水。隻憑所謂公主這麽一個身份,你就理所當然,要她回去送死,你這樣的老梆子,比那毒蟲猛獸都要可恨。”

“赴國難者誠為可敬;讓別人去赴國難,自己躲在背後的,端端是一群蛆蟲。”

“你們這樣的貨色,作為南詔的高層,享受種種權力,榮華富貴、高高在上,南詔有難,你有義務去死,你去了沒有?”

石公虎憋的幾乎吐血,低喝道:“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公主既是南詔公主,巫王之後,她就...”

趙景陽忍不住,便又給了他一巴掌,這一巴掌,打的倒栽蔥一說,半截身子給栽進了地裏。

又跺腳將他震出來,道:“你跟我講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好,我且不說這東西好壞對錯,就跟著你的邏輯來。不知你聽說過‘君視臣如手足,則臣視君如腹心;君視臣如犬馬,則臣視君如國人;君視臣如草芥,則臣視君如寇仇’?”

“君臣父子,三綱五常,這就是你的道理?”

“那我問你,你家巫王視靈兒為手足呢?還是犬馬、草芥?”

趙景陽指著趙靈兒:“她生下來就沒有母親,你那巫王儘到了幾分為父的責任?如何將一個初生的嬰兒,丟到海外荒島去?莫非你那南詔的王宮狹窄到容不下一個嬰兒?”

“不!”石公虎怒吼:“是為了...是為了公主的安全,是因為石傑人...”

趙景陽嗤笑:“照你這麽說,石傑人如此危險,卻十幾年了,你南詔王宮裏被他殺了幾個?他這麽危險,你那巫王怎麽坐穩的王位?”

石公虎嘴角囁喏抽搐。

半晌道:“水月宮的宮主婆婆奉巫王之命照顧公主。”

趙景陽冷笑連連:“這樣麽,真教我懷疑,你們從趙靈兒生下來的時候,就算到今天;把她送到水月宮,就是要讓她一張白紙,等著你們來找她,方便送她去死。”

趙景陽目光如刀:“那拜月教主修為高深,神通廣大。如果他一定要殺靈兒,區區仙靈島,又算得了什麽呢?對拜月教主而言,南詔的王宮與東海的仙靈島,有區別嗎?”

“一幫掩耳盜鈴的惡毒之輩。”

趙景陽的話,像是刀子。

說什麽害怕拜月教主謀害趙靈兒,這特麽是放屁啊。

拜月教主如果要權力,那他謀害的對象,應該是巫王才是。不把巫王弄死,弄死個公主有什麽用?

如果拜月教主忌憚女媧後人,害怕趙靈兒成長起來反殺他。那他就算是天涯海角,也應該把趙靈兒找出來弄死,然而十幾年至今,那拜月教主找過趙靈兒嗎?

這一切的一切,歸結起來,都落在了巫王身上。

這個狗東西,才是個真正的老陰筆。

無情無義,心狠手毒,又弱懦自私,唯權力故。

“從靈兒出生開始,你們就在算計她,一路的目的不純。你談什麽狗屁君臣父子?”

嗤笑一聲,趙景陽瞥了眼不遠處麵色難看之極的阿奴和唐玉一眼,對趙靈兒說:“左右你看著處置,這老東西不是個好人。”

說完,轉到藥鋪,進去了。

便留下一片鴉雀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