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求仁得仁而已(1 / 2)

劉晉元安靜的坐著,這時候輕歎一聲,道:「嶽姑娘錚錚之骨,實教在下心中羞愧。」

搖頭,說:「可事已至此,有死而已,何不靜待之?」

他這裏說話間,司徒鍾、嶽銀瓶二人齊刷刷看過來,卻不是看他,而是看著他背後的廟子大門。

兩道人影,就站在門檻外。

「這小子倒是個明白人。」

軒轅法王嘿嘿笑道:「你既然如此明白,又聽說你有狀元之才,你來猜一猜,劉頤浩此時死了沒有?」

劉晉元背對著軒轅法王,渾身一動不動,以十分平和的語氣道:「秦檜以我父我母以為要挾,我為人子不得不從,實不忍見父母命喪眼前。」

「我知爾等狠毒,在我踏出家門的那一刻,我父我母便已魂飛魄散。」

他輕歎:「為人子,豈能不為父母報仇?」

「到底是順從了你們的毒計。」

「我到底是沒有古之讀書人的風骨,牽連了無辜!」

他渾不在意司徒鍾的氣機鎖定,緩緩站起身來,直走到門檻前,視門前兩道人影如無物,抬頭卻是看向夜空,忽然笑起來:「我讀春秋,以複仇為大,父母之仇,不共戴天。二位可能不知,我劉晉元有狀元之才,最精通的,卻是易經!」

「司徒前輩、嶽姑娘,我要為我父母報仇,殫精竭慮,強算了六十四卦,每一卦都指向此處。隻有在此處,我才能得償所願,教這三個魔頭喪命。」

「所以我順從了他們的毒計,害死了隨行的十餘位義士,更給二位下了奇毒。因為我知道,我不這麽做,就會有變數。」

「對不起啦,如果還有來世,劉晉元願當牛做馬,結草銜環!」

他話音未落,門檻前的軒轅法王和拜月教主石傑人已是毛骨悚然!

便這一霎,遠處的天空中轟然一炸悶雷,便短促一聲慘叫;這聲音十分熟悉,不是剛剛離開的血神教主丁引,又是何人?!

軒轅法王和石傑人心頭震怖,兩道人影一晃,門檻前還留著影子,真身已一東一西,瞬間逃遁而走!

卻哪裏來得及?!

隻一道光,快的不可思議,萬分之一個刹那,已從天而降。一隻大手遮蔽圓月,如天幕一般罩下來,便是這麽一撈,便將這兩個人撈了起來,正如水桶裏撈起來兩條魚兒一般!

趙景陽和林月如的身影,已是出現在廟門前。

太虛梭作個巴掌大小,滴溜溜繞著轉。

趙景陽一隻手拽著,手中似乎有隻蛤蟆在動,掙紮著,指頭縫裏有光彩流淌。

「表哥!」

林月如一眼看到廟門內的劉晉元,咧開嘴高興的很。

劉晉元臉上帶著笑容,一種釋懷的笑容,與林月如點了點頭,然後整理了衣冠,對著趙景陽俯身一拜,即轉身往內,走到嶽銀瓶麵前。

他對嶽銀瓶道:「嶽姑娘,學生心願已了。隻是為學生一己之私,害了嶽姑娘和司徒前輩。但學生已無法挽回。」….

他從嶽銀瓶手中奪過她的刀,笑了下,橫在脖頸上,道:「與月如表妹一道來的前輩高人或能解毒,學生無顏求人,隻盼嶽姑娘和司徒前輩吉人天相。」

說完,刀鋒抹過,他一顆頭顱,竟都生生割了下來。

林月如正跑進來,一眼看到,傻在當場。

半晌,撕心裂肺:「表哥!」

趙景陽手中鎮壓著拜月教主和軒轅法王,漫步跟著林月如走了進來,也看到了這一幕。

他不知道這裏麵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又因分心鎮壓二魔,不曾料到竟有人自絕於眼前。

竟是林月如的表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