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對東洋人表達強硬態度的同時,董紅玉先是慰問了軍隊,然後連續發起了數次領事照會,與各國領事交涉此事。
雖然,董紅玉明白,西方諸國在這件事上,除了放嘴炮,沒可能有多的作為。但能拖一陣是一陣——拖的越久,便越可能產生變化。也許會變壞,但也有好的可能。
可事實上,情況並未有好轉。
隨後的一個星期,直到霍元甲與船越文夫擂台決戰之的前兩天,這段時間裏,東洋人反是愈發放肆起來。
在鬼子使館的指使下,東洋僑民之中的激進分子組成的所謂青年同誌會的鬼子,開始在虹口附近的街區玩零元購。
這些鬼子衝擊商店、暴打路人、焚燒工廠,一時間搞得風聲鶴唳。
報紙上的輿論,漸漸變化;從一開始的激憤指摘,漸漸演變出消極、頹喪。甚至很多名人名士,在發表的社論之中,也認為要退一步雲雲,要忍讓雲雲了。
局勢越來越嚴峻。
這樣的氣氛傳遞到瀚海的地盤,影響到秩序的平穩,好在趙景陽早有安排,外勤部增加了晝夜巡率,嚴肅的處理了一些剛剛冒出來的苗頭,才將可能演變的混亂壓了回去。
而瀚海的地盤之外,公共租界,亂的不成樣子。以至於大白天的,街上都沒幾個人——人們不敢出來走動!
這天淩晨,天還未亮,趙景陽借著黎明前的夜色,乘坐三毛的車,出門了。
車上,三毛道:「軍火將在四點左右抵達碼頭,我們的人已經埋伏妥當。」
趙景陽微微頷首:「小鬼子可有派人接應軍火?」
三毛道:「有。我們探聽的很清楚,接應軍火的,就是小鬼子僑民的青年同誌會。一幫烏合之眾。」
一路驅車,在三點半左右,抵達了碼頭。
趙景陽下了車,正好聽到此起彼伏的汽笛聲——捕魚船隊即將靠港!
風很大——吹的嗚嗚作響;趙景陽的衣襟嘩啦啦的,獵獵有聲。
他站在碼頭前,負手而立如標杆。
漁船一艘接著一艘的泊入泊位之中,三毛指了指其中一艘:「就是這艘。」
趙景陽點了點頭。此時,不遠處,已傳來槍聲——鬼子前來接應軍火的青年同誌會,進入了保安部的埋伏圈,乾起來了。
趙景陽腳下行雲,抬步登上了這艘七百噸排量的漁船。
「景爺!」
早安排在船老大身邊作為挾製監控的內衛,挾著船老大,在甲板上等著了。
趙景陽點了點頭,走近前;船老大囁喏著,渾身顫抖,不等他告饒,趙景陽便一巴掌將他摁成了一團爛泥。
內衛說:「船上還有一隊鬼子兵,不過我給他們下了藥,這會兒爬不起來。」
趙景陽拍了拍他肩膀:「都殺了吧。」
「是,景爺!」
遠處黑暗之中,槍聲從稀疏到密集,而後又迅速變得零星。不多久,三毛和齙牙一起過來。
趙景陽站在船頭:「收拾乾淨了?」
三毛咧嘴一笑:「隻五十幾個鬼子,全弄死了。」
「好。」趙景陽道:「把船上軍火卸下來。齙牙,這裏交給你了。」
「景爺放心!」
趙景陽仿佛乘著風,從船頭落下,輕飄飄的。
十九代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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