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此同時,被軟禁在港口黑手黨內部的小林光介已經可以下床活動了。
在醫療團隊的精心治療下,小林光介的傷口愈合的很好,現在的他正在被太宰治以‘提前聯絡感情’的名義拉著一起打遊戲。
“K·O——!!”
電視屏幕上,代表太宰治的黑色小人被小林光介的紫色小人完虐,被打飛到摔在地上再起不能。
“啊——又輸了~~”
太宰治沮喪地拉長聲音,看向一邊麵無表情,嘴裏含著一根棒棒糖的小林光介。
“光介不會偷偷作弊了吧?”
“……沒有。”
小林光介頭也不回地說,心裏卻默默吐槽。
自己菜就覺得別人開掛、辣雞。
“光介剛剛一定在心裏罵我吧。”
太宰治一手撐著下巴,笑眯眯地說。
小林光介小炸了一下毛,臉色肉眼可見的黑了幾度,隨即閉上嘴什麽也不說了。
這個多智近妖的少年像是有讀心術一樣,弄得他在太宰治麵前一句話都不想說。
啊,好像逗地太過分了呢。
太宰治側著頭看著身旁的小林光介,看著少年雖然儘力保持著麵無表情的樣子,臉頰卻微不可查地鼓了起來,像隻生氣的河豚。
小林光介雖然智商過人,卻很不擅長撒謊呢,表情全部寫在臉上。
睜眼說瞎話第一名·男人的嘴騙人的鬼·行走的黑泥精·太宰治笑眯眯地想到。
一般有被父母虐待經曆的小孩子,都會變得很會看人眼色,可以敏銳地根據大人的情緒改變自己的行動,但是小林光介卻不是這樣。
應該說是傲慢嗎?
小林光介拒絕為任何人改變,就像養父母多年的虐待也沒有讓他選擇覺醒異能,相反,少年寧願忍受父母的虐打,也要等到養父母死後才顯露出自己的能力。
這簡直像是一種對命運的反叛。
太宰治幾乎可以想象年幼的小林光介仿佛柔順地跪在父母麵前,眼眸深處卻是他自己也沒有察覺到的不屑。
‘你以為你是誰?’
那雙深藍色的眼眸這樣說到,仿佛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能讓他屈服。
太宰治看著身旁的小林光介,仿佛看到了對方表皮之下,自由而堅韌的靈魂。
“小林很像我認識的一個人。”太宰治眯起眼睛,聲音輕快而愉悅“他是我的朋友哦。”
你這種人也會有朋友?
小林光介默默在心裏想到,手上操作遊戲手柄的動作不停,又一次爆殺了太宰治。
“啊——!!又死了——小林真的完全不會放水呢——”
太宰治拉長聲音抱怨道。
放水是絕對不會放水的,畢竟打遊戲菜是原罪。
不得不說打遊戲是個消磨時間的好辦法,不知不覺之中,時間已經來到了下午。
小林光介意識到,今天一整天太宰治都在他這裏,幾乎是寸步不離地看著他。
是鬆田陣平他們找來了嗎?
小林光介在心中推測,鬆田陣平肯定會察覺到他的失蹤,有警視廳的幫助,加上那天在咖啡廳裏有好幾個目擊者,他不意外鬆田陣平可以很快找到港口黑手黨來。
也許警視廳的人正在和森鷗外談判,為了防止警察突襲把他帶走,森鷗派太宰治來看住他。
到現在還沒消息,看來和森鷗外的談判不順利啊。
小林光介不著痕跡地動了動肩膀,槍傷處立刻傳來刺痛,他的傷還沒好到可以支撐劇烈活動的地步。
同時,太宰治也在留意著時間。
森鷗外準備從異能特務科哪裏撬來異能許可證。這場談判注定不容易,但是時間也未免太長了些。太宰治走到落地窗前,向下注視著大樓外閃著警燈的警車。
一定是出了什麽變故。
太宰治眯起眼睛。會是什麽拖住森鷗外這麽久?
小林光介和太宰治兩個人各懷鬼胎,房間裏一時沉默了下來。
太宰治站在窗邊,小林光介坐在地毯上,橫濱的黃昏有非常漂亮的火燒雲,橙紅色的光透過巨大的落地窗射在房間裏,兩人中間安靜的空氣似乎都被暖色的光線感染,帶上了一絲火藥味。
就在這時,敲門聲突然響起。
小林光介和太宰治對視了一眼。
小林光介率先收回視線,太宰治頓了頓,在敲門聲第二次響起時才走向門口。
大門被打開,門外站著一個橙色頭發,頭戴帽子穿著西裝的少年。
太宰治不著痕跡地把□□塞回口袋裏。
“首領叫我來看著他。”
中原中也朝門內揚了揚下巴,太宰治側過身,讓他走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