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暴怒道:“你還說我,祖上缺德,我看你也是隨了鬼爺的根兒。一看著八卦不是虎軀一震,就是虎目圓睜。”
“我明天給你報個兼職,你去狗仔隊正合適。”
葉歡麵無表情地道:“我這不是關心你嗎?你的功夫還沒大成……”
我被氣得兩眼直翻:“放屁!我練的又不是童子功,跟破不破身有什麽關係!”
葉歡默默給我倒了一杯酒:“我同情你。”
“你特麽給我默哀呢!”我指著葉歡道:“你這是什麽表情?”
施棋給我拿過一個空杯子,倒上了一杯酒:“二狗,你放心,雖然你已經不完整了,但是,貓貓是不會嫌棄你的。”
“你倆是專程來惡心我的是吧?”我差點瘋了,隻能把自己在墨軍寨裏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說了一遍。
施棋皺眉道:“二狗,你不覺得,你的墨軍寨之行,從始至終都有問題嗎?”
“發現了!”我也回應道:“最大的問題,就是蕭老板為什麽忽然把天可當搬到了太平街?這點太可疑了。”
“而且,姚夜白的天可當,出現得也有些莫名其妙。你不覺得太巧合了?”
施棋道:“我說的就是這個問題。”
“我不知道蕭老板到太平街之前,元爺有沒有跟她提過,你是陰陽探馬的事情?”
“如果,蕭老板的到來隻是一個巧合,倒還好說。”
“如果,她是蓄意接近太平街,天可當背後隱藏的目的怕是就沒那麽簡單了。”
施棋繼續說道:“至於說,姚夜白的天可當為什麽會出現得如此巧合?我覺得,他們是一直在盯著墨間,姚夜白是想通過墨間找到墨軍寨的秘密。”
“隻是,我們出現之後,她才改變了主意。”
“我懷疑姚夜白故意向我和貓貓示好,是因為貓貓在天可當時提出想要《探馬決》的要求。”
施棋的一番話,讓我和葉歡的心情低落了幾分,誰都不想說話了。
我不是害怕天可當,而是怕元老賊陷入兩難的境地。
元老賊這個人奸猾陰險不假,但是對兄弟,對親人卻可以兩肋插刀。
如果,我跟蕭老板刀兵相見,老賊又該如何自處?
難道,要讓他像幾十年前一樣,在親情和愛情之間做一個選擇嗎?
我默默拿起酒杯的時候,施棋也說道:“或許是我想多了,要不,我們過幾天回去試試元爺的口風再說?”
“也好!”我也沒有心情去吃肉喝酒了,草草吃了口東西,便是一夜無眠。
元老賊他們在墨軍寨折騰了一個多禮拜,才回了太平街。
我和秦韻當時隻顧著跟墨軍寨的人周旋,很多細節都沒去仔細考慮,元老賊不僅把墨軍寨給翻地三尺,還成功忽悠了整個墨軍寨,動用了不少關係,安置了墨軍寨的居民。
墨軍寨的幾個首領心裏很清楚,墨軍寨以前乾過什麽?要是認真算起來,他們當中不少人都得坐牢。
元老賊幫他們抹掉了過去種種,不隻是恩,還是一種威脅。
等到元老賊想用他們的時候,他們就得拿命來還。
元老賊這回賺大了,回來的時候都哼著小曲,還特意跟我嘚瑟自己在墨軍寨弄到了什麽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