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老賊雖然停住了,人卻沒有轉身:“你有什麽事兒?”
蕭從夢道:“這也是我天可當的事情,我跟你們一起去。”
蕭從夢轉身回到屋裏,換上了一身便裝,簡單地紮好了頭發,背上一隻挎包走到了元老賊身邊:“我們天可當什麽都能吃,就是不能吃虧。”
“現在,我們要做的,不是一窩蜂地去支援元爭。而是,怎麽揪出幕後操縱之人。隻有這樣,才能救出元爭。”
“還不快走!”
元老賊嘿嘿一笑,快步走回了家裏,把蕭從夢領到了棺材前麵:“元爭用李代桃僵跟隋誌明調換了身軀之後,我必須要維持隋誌明的生機。”
“隻有隋誌明活著,才能維持元爭的秘術。如果,隋誌明死了,元爭的秘術一個時辰之內就會失效。”
蕭從夢沉吟道:“元爭沒易容嗎?”
“沒有?”元老賊搖頭道:“易容術,這種東西騙騙普通人還行,遇上頂尖高手,易容術就不靈了。陰陽探馬,用了李代桃僵再去易容,就是畫蛇添足。”
蕭從夢伸手在屍體上試探了兩下:“把屍首剖開看看,看他胃裏都有什麽?”
葉老鬼二話沒說,拔出匕首就豁開了屍體的肚子,屍首胃裏除了一些藥丸化開的痕跡,再沒有其他什麽東西。
蕭從夢沉聲道:“再看腦袋。”
葉老鬼畢竟不是專業的仵作,雖然是讓蕭從夢看見了,他想要看的東西,卻把屍體拆得七零八落。
蕭從夢隨手從挎包裏拿出一朵六瓣的白花扔進了棺材,沒過多久,棺材四周的縫隙裏就流出了幾縷清水,原本滿是血腥的房間裏也飄出了清香。
元老賊也是看得一頭露水:“老鬼,你跟貓貓他們聯係上沒有?”
“我這就去!”葉老鬼說是去聯係葉歡,人卻沒出門,就這麽當著兩個人的麵給葉歡打去了電話。
蕭從夢一字不漏地聽完葉歡敘述之後,思索了片刻道:“老賊,你說,布局的人是在針對天可當,還是在針對元爭?”
蕭從夢道:“我沒有別的意思!我是說,對方是在給天可當布局的話,其實,他並沒讓我損失什麽?一千萬對於天可當來說,隻不過是九牛一毛。損失這點錢,我根本不在乎。”
“我總有一種感覺,對方是在針對元爭。”
葉老鬼道:“會不會是那個姚夜白乾的?”
“不是!”蕭從夢搖頭道:“我和姚夜白雖然是競爭的關係,但是,我們都保持著自己的底線,用這種手段來打擊我,在她眼裏太過低級,她不屑去用。”
元老賊點頭道:“我也覺得,對方是在算計元爭。可是,我想不出那個人是誰?”
“他的布局環環相扣,從隋誌明到校長墨間,幾乎是無懈可擊。就算,我們提前抓住了墨間,也會誤導,覺得隋誌明應該是墨軍寨暗探的後人,甚至就是墨軍寨暗探本人。”
“我們都是在用術士的一貫思維去考慮問題,很快就能自己腦補出隋誌明來天可當的原因?”
“要是,按我的想法,應該是隋陽在三年前受到了墨軍寨的追殺,被帶進墨軍寨囚禁。但是,他用秘術讓自己的神識從墨軍寨裏跑了出來,附身在了同名同姓,因為車禍剛剛死去的大學生身上。”
“三年後,他的神識忽然覺醒,催促隋誌明回到墨軍寨自救。同時,他也因為想起了墨間因為天可當逃過一劫的事情,就順理成章地找到了天可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