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安看似隨意的一掌,卻夾帶著風雷怒吼,掌中帶起的勁氣頃刻將兩人中間的餐桌破成了兩半,尖銳的勁氣直襲丁方麵門。
我一邊跑一邊說道:“嗯!君子安,行。弄不過鬼怪,對付個人還綽綽有餘。”
“貓貓,沿途上那幾個學堂全都交給你了,我去夫子廟!”
我長嘯之間飛身而起,直奔夫子廟的方向衝刺而去。
葉歡不緊不慢地走向第一座學堂,葉歡每往前一步,身上的氣勢就暴漲一分。等他一隻腳踏進了學堂院門的當口,身上勁氣陡然爆發。
葉歡腰部以上的衣服,被真氣撕成了碎片,如同彩蝶漫天紛飛,紋在葉歡背上的噬仙妖虎乍見天日之間,竟然如同妖神降世,掀起了滔天威煞。
葉歡雖然還沒任何行動,身上的肌肉卻像是猛虎蓄勢般道道繃緊,隨時都可能爆出驚人的力道。
原本還想追殺我的鬼魂,一時間,停住了身形往葉歡的方向圍攏而去,我卻在一路狂奔之間施展出了“探馬潛行決”漸漸隱去了身影,飛快地衝向了文廟。
我貼近文廟大門之間,卻看見許文星盤膝坐在太極圖陰陽魚的魚眼上,與他相對的卻是一具身穿儒服的乾屍。
此時,許文星給人的感覺像是蒼老了不少,鬢角上的頭發都已經變得花白,反觀那具乾屍卻泛起了幾分生氣,臉上的皮膚似乎帶起了一絲光澤。
地上太極圖分明是在緩緩轉動之間,交換了兩個人精氣。
我試探往前走出一步之間,黑白二氣忽然從陰陽魚上蒸騰而起,把兩人包裹進了半黑半白的氣團當中。
那是被丁方用秘法引來的文氣和怨氣?
夫子廟裏的圓球就像是在等待化蝶的巨繭,我根本看不見許文星的位置,如果強行擊碎圓球,裏麵的許文星怕是也會一命嗚呼。
我厲聲喊道:“葉歡,別留手,放手殺!”
我現在唯一能想到破解陰陽魚的辦法,就是切斷文氣和怨氣的來源。
外界的學生不能動,我們唯一的辦法就殺光秘境裏的厲鬼。
與此同時,山下也傳來了丁方的聲音:“元爭,你不用費勁了。秘境中真正的厲鬼全都去了太平街。你再就算是清空了秘境,也救不了許文星。”
“許文星,我們之間的承諾仍舊有效。你現在可以選擇相信我,還是相信你的小三爺。”
許文星能聽見外麵說話?
我厲聲喝道:“許文星,你個王八犢子,你特麽能聽見我說話,怎麽不吭聲?”
許文星帶著哭腔道:“元哥,你就別管我的事兒了。楊校長說,隻要我乖乖聽話,他就不殺我爺,不去碰太平街。”
“你走吧!說不定……說不定,我還不會死!”
“放屁!”我罵道:“你是念書念傻了吧?誰的話,你都敢信。你聽我的話,把手抬起來……”
許文星不等我說完就哭著道:“元哥,我不能拿我爺的命賭啊!”
“再說……再說,你的那些辦法有用嗎?”
“我爺,按照三爺的說法給我帶了那麽多東西,結果呢?我們的同學全都死了!我也被抓了。”
“要是我自己的命,我敢跟你賭,可是太平街上還有我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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