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沒反應過來,就聽見元老賊低喝道:“破——”
六顆鐵犁頭紅光四起之間,那具僵屍好似被火包圍,從頭到腳翻起了烈焰似的紅芒,在一聲不甘的慘叫中撲倒在地。
沒過一會兒,僵屍身上就燃起了烈火,濃烈的屍臭逼得我和葉歡不得不掩著鼻子退到了遠處。
這時候,元老賊才吧嗒著煙袋,踱著方步,一搖三晃地走了過來:“你倆不行啊!這功夫還得練啊!”
用鐵犁頭打僵屍的是元老賊?
我還沒弄清怎麽回事兒,就看見葉老鬼挑起了大拇指:“老哥兒,行!這時機把握得恰到好處。這手法……這是早已經失傳了的‘南鬥還生法陣’吧?”
“把法陣用到暗器上,以生陣打死人,老哥手法高哇!”
葉老鬼佩服的是五體投地,我的腦袋卻在嗡嗡直響:元老賊他懂個屁啊!還南鬥法陣?他要是能布陣,我馬上把這一潭子水喝個底兒亮,自己趴泥裏當金蟾去。
元老賊還嘚瑟上了:“雕蟲小技,不值一提。”
“我說,老鬼啊!你不能總這麽護著他倆。有些事兒,你得看著他們來。實在不行了,再出手幫襯,你總這麽把他們攬在窩裏,他們的翅膀什麽時候能長硬啊?”
葉老鬼那是頻頻點頭:“老哥說得對啊!你是故意曆練他們兩個才不出手的吧?兄弟,學到了。”
完犢子,葉老鬼上當了。
元老賊說過:騙人的至高境界就是讓他自己騙自己。
葉老鬼這不就是自己蒙上自己了。
我一想,又不對。
那幾顆鐵犁頭分明是從十多米之外飛過來,元老賊有那麽大的力道?
我趕緊說道:“您二位先聊著,我這尿急,去方便一下。”
元老賊瞪了我一眼:“這點出息,就這麽點事兒,就憋不住尿了?趕緊去!”
我一溜煙地跑到附近樹林裏,果然看見有樹上帶著幾條子白印,那分明就是獸筋在樹乾上摩擦留下的痕跡。
我總算是弄明白,元老賊怎麽拿鐵犁頭打人的了。
他是像打彈弓一樣把獸筋給綁在兩棵樹上,使勁往後拽著獸筋,用獸筋的力道把鐵犁頭給迸出去了。
我就說,元老賊貓起來,就是在故意陰人啊!
這事兒,我還得在葉老鬼他們麵前給老賊留麵子。
我怎麽就覺得這麽窩火呢?
等我走出來之後,兩個老頭已經溜溜達達地進了白龍崖子,按照他倆的說法:出來就不能空手回去,就算把僵屍衣服拔了,也得帶點玩意回去當個物件。
結果,倆人竟然在白龍崖子裏搜出來一小箱珠寶,那裏麵光是給朝廷進貢的極品東珠就造了六個,這筆財是真沒少發啊!
元老賊還跟我嘚瑟:“二狗,我就跟你說,買賣乾完別著急走,收拾收拾就能刨出好玩意。這要是換成你和葉歡,說不定就拍屁-股走人了。”
“這筆橫財是我跟老鬼的,沒有你倆的事兒!”
這元老賊!
我真想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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