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鬼怪,必須是母親死在孩子前麵,還得能找到孩子的屍體。母親抱著孩子向活人乞命的時候,多數會非常暴躁,一旦過路的人不肯說話,女鬼就容易暴起傷人。
現在,找我乞命的那個女鬼,就已經有了化厲的趨勢。
那個女孩明知道,我說一聲“能活”自己就得損失壽命,還在那一個勁兒催我,她到底是什麽意思?
我不動聲色的同時扣住了兩把匕首,一麵防備女鬼,一麵是在防備那一男一女。
隻是這短短幾秒之間,那個女鬼原本蒼白無血的麵孔一瞬間消瘦了下去,慘白皮膚包住的麵頰形同骷髏,兩隻眼眶青黑如磨,雙眼卻變得一片血紅,聲嘶力竭地喊道:“你說,他能不能活?”
那個女孩也跺著腳喊道:“說能活,你快說啊!”
我冷眼看向那女鬼:“活不了了!”
我話音一落,那女鬼手中抱著的孩子,鐵青色的麵孔忽然變得一片蠟黃,五官也在逐漸模糊當中開始向下塌陷。
短短幾秒之後,那個孩子就變成了一攤黃泥,從散開的繈褓中散落在地。
白衣女鬼呆呆地看著自己手中散開的繈褓和滿地泥土,陡然間一聲厲嘯,淩空飛起,伸出雙爪往我臉上撕落下來。
我的黃泉凶眸陡然怒睜之間,女鬼身形隨之一頓,我手中飄雪飛射而出,直透女鬼眉心。
帶著磷光的匕首飛出三尺之後,忽然倒飛重新落回了我的手中,空中的女鬼卻已經化成了流光散落在地。
我一招“影過燕回”僅用了幾秒,葉歡的速度卻比還快了幾分。
那隻女鬼往我身上撲過來的時候,躲在暗處的黑貓便箭射而出,目標仍舊是對著我的方向。
葉歡人沒挪動,卻用拇指抵住苗刀護手向外彈去,苗刀出鞘飛射三尺淩空橫在了貓鬼眼前。
葉歡腳下發力,人隨刀行,緊追著苗刀衝到貓鬼身後。
一刀一鬼毫無疑問地撞了個正著,苗刀崩落在地,貓鬼連翻幾圈反向摔落,葉歡從身上抽出一隻巴掌大的口袋,從下方接住貓鬼往起一提,將大出布袋幾倍的野貓裝了進去,紮緊了口袋。
我一直在注意那一男一女的動作,直到我和葉歡收拾掉了兩個鬼魂,他們也沒做出什麽反應?
這兩個人是乾什麽來的?
我正在疑惑之間,那個女孩幾步衝了過來:“你太沒有人性了,那隻女鬼那麽可憐地求你,你說一句能活又怎麽樣?”
“那個嬰兒還那麽小,連這個世界是什麽樣子都沒看到就死了,你有能力為什麽不肯幫他?”
我實在不知道該跟她說什麽?轉頭看了看葉歡,後者冷著臉說了一句:“有病!”
“你說誰!”那個女孩看向我和葉歡的眼神,就像是我們做了什麽罪大惡極的事情,恨不得立刻伸張正義。
那個男的也走了過來:“在下冰城唐家子弟,唐曲,這是舍妹唐雨,兩位是不是應該報個名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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