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秦清:“先辦正事兒要緊,他不去,你就想辦法吧!”
胡老大嘿嘿笑道:“附身這事兒,我們在行,多虧我還多帶來一個人。”
胡老大隻是一招手,一團白霧就順著秦清的鼻孔鑽進了他的體內。沒一會兒,秦清就爬了起來,向我和胡老大鞠了個躬,拿過紅布包裹匆匆走了。
胡老大又叫過來一隻山耗子:“這小子激靈,你用它沒錯。”
“先去梅花廟!”我讓胡老大帶路趕到了梅花廟附近,招過山耗子抬手點向了他的腦門兒:壓低聲音念道:“諸班生靈聽號令,寄我靈識入此身,此間通神共耳目,傳訊千裏不留行。去——”
那隻山耗子像是打了一個激靈,全身一顫之後,又恢複了常態。我指了指遠處的梅花廟:“去找那個紅衣女人,盯緊她,一直到她離開梅花廟為止。”
那隻山耗子快速往梅花廟的方向跑了過去,沒過多久,我就看見了樹杈上掛著的一張野貓皮。
那張鮮血凝固的貓皮,顯然是被完整的剝了下來,示眾似的掛在了樹上。
那應該就是算計了秦韻的老貓子。
山耗子再往前去,我就聽見秦韻的怒吼:“廢物,一群廢物。”
“讓你們去找地圖,你們竟然啟動機關,把房子給燒了,你們還能乾什麽?”
山耗子剛往前湊了幾步,一隻被撕成兩半的耗子,被人從廟裏扔了出來,落在了她身邊。
那隻山耗子嚇得全身一抖,小心翼翼的往廟門口摸了過去。
秦韻在廟中怒吼道:“負責控製村裏的人是誰?秦清是不是找來了高手?”
有人低聲道:“秦清帶來了一個年輕人,那人身手了得,一刀就把我的一個後輩給殺了,我也沒能擋住他三招。”
“秦清……”
秦韻不等對方說完就厲聲怒吼道:“連三招都擋不住,要你還有什麽用?”
“饒命……”那人話沒說完,廟裏就傳來一聲什麽東西被生生扯斷了的動靜。很快,一條斷開的黑蛇就被人從廟裏扔了出來。
秦韻厲聲道:“以後誰再辦事不力,這些人就是他的榜樣。”
“天亮之前,你們還找不到仙緣所在,我就殺一個人,直到把你們殺光為止。”
秦韻在暴怒之間,那隻山耗子已經悄悄貼近了廟門。我正好看見雙手鮮血淋漓的秦韻,轉身走向了一個釘在牆上的中年男人。
那人早就已經不成人形了,從他腳下淤集的鮮血,我就能判斷出,這人已經快要到了油儘燈枯的程度。如果,再不救治,怕是撐不了多久。
秦韻走上去捏住了對方的下巴,生生把人臉給揚了起來:“姓王的,我最後再給你一次機會,說出,這三道嶺的秘密。我可以放你一條生路。”
那人用僅剩的一隻眼睛,瞄著秦韻嘿嘿一陣冷笑,張嘴吐出了一口血痰,秦韻雖然側頭躲了過去,但也瞬間暴怒,右手五指蜷縮成爪,對著那人心口抓了下去,像是打算生生把他的心臟給掏出體外。
可是,秦韻的指尖快要貼近對方胸口的時候卻停住了手:“給他喂山參吊命,我倒要看看他能堅持到幾時?”
“我就不信,你的狗嘴能有多硬?”秦韻罵聲沒落,就發現了廟裏多出來的那隻山耗子:“你過來!”
那隻山耗子見自己躲不過去了,隻能往前挪了幾步,秦韻不等它站穩,就臨空把它抓在了手裏。
秦韻捏著那隻山耗子送到了自己眼前,我也清清楚楚的看見了她眼珠上的白點。
我爺當年也不知道用了什麽手法,竟然讓她的眼睛十年都沒能恢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