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那個後來過來的看山狗也知道這事兒。所以,他一直都盯著秦韻。”
“看山狗對付山上的人有一套,對付奪舍厲鬼也就不行了,除非,他連著秦韻一起弄死,否則,就沒辦法救人。”
“那隻厲鬼也是吃準了看山狗的命脈,她先是靠著看山狗看著我們仙家,不讓我們對她下手,又借著看山狗不敢隨便斬魂的軟肋,在他眼皮底下養傷。”
那仙家頓了一下才說道:“這事兒,隻有少數幾個仙家知道,老貓子就是其中之一。”
“他估摸著,那隻厲鬼的傷勢快好了,就打起對方的主意。”
我反問道:“那看山狗,就沒動手去拿老貓子麽?”
那仙家苦笑道:“我們都不願意去觸看山狗的黴頭,從來不往他身邊去。老貓子不一樣,他早就在打秦韻的主意,也一直在觀察那看山狗。”
“隻有他發現了對方的秘密,那看山狗,每隔一段時間就得上山一趟,那段時間剛好可以下手。”
“而且,術士與仙家之間的規矩,看山狗也不敢隨便破。老貓子不殺人,隻娶親,看山狗就不能出手,除非有人雇得起他,或者是為了他的至親出頭,他才有動手的機會。”
“老貓子就是趁他不注意才動了手。”
“如果,老貓子那天晚上就帶走秦韻,也就不會出事兒了。”
“壞就壞在,胡老大怕跟秦清結了死仇,故意激了老貓子一下。那個厲鬼也就是趁著秦清山上的這段時間,吞了她的魂魄。”
“結果,我們山上這些仙家都跟著遭了殃。”
我聽到這裏反問道:“你說,他怕得罪秦清是什麽意思?”
那仙家說道:“秦清是看山狗看好的人,將來說不定就能收他做徒弟。他要是成了下一代看山狗,再跟我們結了仇,我們的日子可就不好過了。”
難怪元老賊說:秦清說不定還有用。非得讓他覺得欠了我們一個大恩不可,原來,他也看出來了老光杆子的心思。
我反問道:“秦清走了之後怎麽樣了?”
那仙家歎了口氣道:“我們雖然都看不上老貓子的做派,但是終歸還是在一座山裏修行。總不能看著他在看山狗手裏吃了虧。”
“我幾個人跟看山狗動了手,結果誰都沒占到什麽便宜,就在我們雙方焦灼不下的時候,那個女人來了,不僅擒住了看山狗,也把仙家給拿下了大半。”
“要不是我跑得快,現在也得跟那些同道一樣,被困在山裏等著挨刀了。”
“我們當中有人跟那女人虛與委蛇,幫她辦事兒。一是想要看看秦清究竟能不能帶來高手,另一個也是為了找到看山狗藏著的寶物,想辦法幫他翻身。”
難怪我兩次遭遇仙家,對方試探的意味要更為明顯。
我腦子忽然轉過了一個念頭:那個厲鬼是十年前躲到了三道河,三道河離我家有不算遠。
秦韻被附身之後變了樣,上山的時候又是一身大紅。
難不成,那隻厲鬼就是當年差點要了我命的紅衣女人?
我試探問道:“那個女人長什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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