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秦清下符,就是料到了,我一動就得有人找上他。
可是,我把附在他身上的蛇靈崩出體外,又一刀斃命之後,才發覺這條蛇其實沒什麽道行。
它應該是被派來傳信兒的人。
我看向門口時,叼著煙的老頭邁步從外麵走了進來:“小子,你出手太狠了,這筆賬,咱們怎麽算?”
探馬動手從來不講規矩,更沒有那麽多客套可言,要的就是將對手一刀斃命或者打昏帶走,連求救的機會都不會留給對方。
況且,我也不是過來跟他們交朋友,還有什麽可跟對方客氣的麽?
我笑道:“難不成,我不動手,我們之間就能握手言和了?”
村長臉色陰沉道:“你不上山,我們之間的恩怨可以一筆勾銷。再不知好歹,就別怨我們心狠手辣了。”
我笑道:“你把人送下來,我就不上山。沒有商量的餘地。”
村長冷笑之間,忽然趴在了地上,像蛇一樣扭動著身子緊貼著地麵往我腳下衝了過來。
我稍稍向後退出了一步,將右手上飄雪甩向地麵,匕首刀柄猛然沒入土中幾寸,隻留著半截刀身豎在了地上。
村長過來的方向不變,腦袋就得直接撞在我的刀刃上被豁成兩半。
我眼看著被村長帶起來的泥土,向著刀鋒衝撞而來的瞬間,對方卻猛然刹住了身形,緊貼著匕首刀刃停了下來。
我上前一步抬腳往村長的天靈蓋上踢了下去。
我的鞋底與對方頭頂碰出了一聲悶響之間,村長翻出來一股白煙也往外卷出數米,停在了院裏。
有人在翻動的白煙裏怒喝道:“小子,你夠狠。有本事你就上山來。看老子不剝了你的皮。”
“誰剝誰皮,還不一定呢!”我冷笑道:“我正好缺了一個蛇皮刀鞘,我看你的皮就挺合適。”
“你給我等著!”對方放下了一句狠話,化成白煙從門縫裏鑽了出去。
我和秦清把村長抬起來搬進了屋裏,才看見老光杆子的家裏已經是一片狼藉,除了灶王爺和財神沒動之外,家裏能被打碎的東西,都已經碎了一地。
我用腳輕輕一挑,就從碎開的桌子底下挑出來一隻半尺多長的灰毛耗子,看來頭進了老光杆子家裏的就是他。
被我扔在炕上的村長,沒過多久就醒了過來,捂著腦袋說了一句:“你下手也太狠了。”
村長剛才雖然是被附體,看見的東西還能記住,他肯定是知道,我往地上扔刀,又踹他腦瓜的事情。
我笑道:“我不這樣怎麽救你?”
“你也是當過出馬弟子的人,應該知道,仙家不會帶著出馬弟子送死。我要是換個辦法,就得要你半條命。”
村長嘟囔著道:“反正你不是啥好人。秦清,你別跟他參合一起,當心他把你賣了,我走了!”
“等會兒!”我伸手攔住了村長:“我話沒問完,你往哪兒去呢?”
村長愣住了:“你想咋地?”
“問你幾句話,問完你就走。”我眼透凶光的看向了對方:“你要是不配合,今天大概也沒誰見過你來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