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麽說？”雲歌冷聲問。

東方寧居然笑了一聲道：“她說，好姐妹又如何？別說不是親姐妹了，就算是親姐妹都有反目成仇的！”

“嗬！”雲歌聲線更冷，“我與阿璃可沒有仇！”

東方寧看著她道：“你現在還是沒有完全想起來，當初的事情嗎？”

雲歌一怔。

蘇卿落也是愣了一下。

從夢境裏出來之後，她娘親就恢複了記憶，但是其實並不是嗎？

可是如果不是，那為何，她想起了她和爹爹呢？

“娘親，你的記憶？”

雲歌擰了擰眉道：“以前的記憶我都恢複了，我知道自己是誰，來自那裏，經曆過什麽，但是，十年前的記憶，好像卻是有點……斷的，其實我也說不明白，就是關於十年前阿璃被帶走的那件事情，我腦海裏的是我們在夢境裏的那樣，之前我沒有意識到，現在想來，夢境裏的是變化後的……”

蘇卿落心頭一動，也一下子反應了過來。

她娘親的夢境，最後的兩個夢境，其實都是因為她和楚無夜等人闖進了夢境，硬生生的改變了夢境的走向才出現的新夢境。

特別是最後在皇宮龍辰殿

那個夢境。

這並不是十年前真正發生過的事情。

她想到這裏，猛然看向東方寧。

“東方寧，十年前到底怎麽回事？”

誰知東方寧竟然也搖頭道：“我……我不記得了！”

“什麽？”雲歌冷聲道，“你不會是想說你也失憶了吧？”

東方寧搖頭道：“不，我沒有失憶，我的感覺是有人用一種什麽手段，把我的其中一段記憶給……消除了！”

“消除？”雲歌擰眉，“你被消除的就是燕璃被帶走的那件事情嗎？”

東方寧點點頭道：“是的！因為我想不起來這件事情具體是怎麽回事？可是除此之外，其他的我都記得，甚至傅沉他最後給我藥水的事情，我也記得，還有那個很奇異的黑色的小盒子，他如何給我的，我也記得，但是就是……”

“你沒騙人？”雲歌眼眸冷眯。

東方寧搖頭道：“沒有！真的沒有！這個時候，我也沒有必要編這個了，當年燕璃突然與我用那個黑盒子與我聯係，我也問過她這件事情，但是她說，我沒有必要知道，我隻要聽她的，改造病毒，她不會虧待我的！”

蘇卿落一下子聽出了關鍵點，質問：“你是說，改造病毒是你替燕璃阿姨做的事情，而她給你

的好處，就是幫你騙我娘親？”

“是……是的！”東方寧這會有一種失去一切籌碼的感覺，他心頭十分的不甘心，但是他也沒有辦法，“如果我的理解沒有錯，事情就是這樣的，雖然我很奇怪，她為何這麽做，但是，這真的就是事實！”

雲歌質問：“之後你與阿璃有沒有再聯係過？”

東方寧點頭道：“還有幾次，因為那個藥水改造的辦法，她提供給了我，但是，她怕我做不好，還讓我給她看過，她說隻要我拿著那個奇異的小黑盒子，她就能看到我這邊的情形。”

雲歌冷笑了一下：“這倒是真的，因為，雲機是有超級相機的，不但能看到，還可以調成顯微鏡狀態，微生物都能看到。”

“這麽厲害！”蘇卿落吃了一驚。

就算是在她長大的現代世界，手機相機，最厲害的也就是數十萬像素，但是也不可能當成顯微鏡使用。

東方寧又聽不懂眼前母女倆的對話了，不過，他知道，這兩人是相信了他所說的。

“後來我就照著她所說的，改造那些藥水，等到我改造成功了，她便讓我把藥水收好，然後說，這東西我幫她保存著，以後她會告訴我如何用，怎麽用，但是在這之前，我不能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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