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照子看著他這模樣，愣了愣。

“皇上，您還要給攝政王旨意？”

“怎麽？朕沒有這個資格嗎？”燕皇冷聲。

小照子趕緊道：“不，不……不是，是如果還是奴才前去宣旨，隻怕，攝政王他連看都不看一眼，有可能直接把聖旨給撕了！”

燕皇哼了一聲：“他竟然如此膽大？”

小照子垂眸，低聲道：“攝政王一向……”

燕皇哼了一聲道：“還是老……朕以前太縱他了！”

“皇上，不如換一個人前去宣旨，奴才雖然想給皇上您儘忠，但是奴才實在沒有什麽資曆，可以換一個，讓攝政王稍微顧忌一些的人？”小照子小心的提議。

燕皇嗬了一聲。

“行啊！”

……

天玉藥鋪。

一間小屋裏。

燕燼一個人躺在那裏，閉目不動。

這模樣和之前也沒有什麽區別。

雲歌進來後第一時間就開始給他診脈。

“他的脈息還是和之前一樣，就是植物人的狀態，沒有任何變化。你確定他剛才動了？”

負責照看的藥童道：“是的啊！他睫毛抖動了一下……不，應該是兩下。”

“你先出去，我來看看。”楚無夜過來，伸手到了燕燼的臉上。

那藥童先出

去了。

雲歌疑惑的看著他。

“小夜你……”

楚無夜紫眸幽沉，動作頓了一下，突然又伸手拔開了燕燼的眼皮。

燕燼現在是深度昏迷狀態，所以眼珠子是往上翻的。

翻開他的眼皮，就看到白眼珠子。

他看完，又伸手把他另一隻眼睛也翻開看了一下。

一模一樣。

“小夜，你到底……”雲歌擰眉道，“其實可以給他一個做一個光反射測試，不過看他這樣子，不用做也知道他情況……”

楚無夜卻道：“不是，雲姨。”

“什麽不是？”雲歌愣了一下。

楚無夜道：“雲姨，你看我的眼睛，是不是紫的？”

“當然是了，你這眼睛還是戴了我的美瞳嘛，其實也挺好看的，真的很適合你，讓你看起來有一種妖異妖孽……”雲歌說著突然意識到不對，問，“你意思是說，他眼珠子應該是紫的？”

楚無夜擰了一下眉，道：“我也不確定，但是雲姨，你知道我為何要戴美瞳的吧？”

雲歌點頭道：“知道，你是因為之前我把修羅封進你的身體裏，因為它的緣故，你的眼睛會變紫，你來這裏，就化名為燕不歸，現在為了不讓人識破你的身份，所以你隻好用

美瞳，那這……”

“修羅一直沒有真正的消失，他一直在作妖，他後麵進入過好幾個人的身體，我聽落兒說，他最後進入的就是燕燼的身體。”楚無夜如此道。

這是他和蘇卿落在夢境裏重逢之後，蘇卿落告訴他的。

雲歌臉色微變，問道：“那現在他的眼珠子不是紫色的，是因為修羅他不在他身體裏了？”

“應該是，其實如果修羅在，它應該早坐不住了，他絕會出來蹦噠作妖，因為您在這裏。”楚無夜如此道。

雲歌點頭。

她以前是沒有記憶，因為夢境，她恢複了記憶，所以她記得她和修羅之間的恩恩怨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