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薄霧微亮。

微微拉開的窗簾外,一律有些冰涼的晨光照在臉上。

“唔...”

無意義的夢囈。

卷著被子的女孩先是迷迷糊糊的微微睜眼,下一秒當她意識到自己似乎待在陌生的環境時,本能的便從床上急忙彈起,整個人如同受驚的小獸一般習慣性的想要拔出自己腿邊的短刀。

半蹲在柔軟的床上,還不待她臉色一白,左手摸了個空,一聲平靜的聲音便從她背後響起。

“醒了?”

“醒了我們就走吧。”

愕然回頭。

也許是剛睡醒,也許是頭部受到過創傷,還沒回過神來的血鶯急忙轉過身子,一眼便看到了坐在書桌前寫寫畫畫的夜寧。

這是!?我這是!?

我怎麽會在這裏!?

看著那張仿佛刻在骨子裏的臉,近乎於本能的殺意瞬間爆發。

愣神之中,隻是隨著幾個呼吸後,一股有些冷意的微風吹過身子激的她猛然一震,這時的她這才意識到,自己究竟在哪,昨夜發生了什麽。

殺意消失。

該死!我睡著了!?

我真的和這個混蛋睡了!?

俏臉瞬間煞白,如同難以置信一般,血鶯愣愣的看著夜寧背影,一股極為複雜的情緒頓時湧上心頭。

頭很痛,渾身上下每一處都很痛。

但自己的右手好像複原了,額頭處的傷口也早已結痂剝落。

也許是情緒大起大落,也許是遭受了重創,總之在昨天在被這混蛋威脅著達成合作後,她最後竟睡著了。

似乎是感覺到了她此時複雜的情緒,夜寧緩緩放下手中的筆,眉頭微皺:

“還愣著做什麽?把衣服穿好,待會唐海就過來了。”

“現在是六點,我們速度夠快的話,應該在天黑之前就能趕到血影聚集地。”

話音落下,血鶯眨巴著眼,下一秒臉色再次一變,她低頭看向身下。這才是意識到,她竟一直都沒穿衣服。

隻是好在已經回過神來,隨著眼中閃過一抹羞怒後,倒也沒像普通女孩那般叫出聲。

看光了就看光了吧,反正這個混蛋已經看過太多次了,就當個死人拉倒...

唯一讓她感覺糾結的是,她不知道自己第一次還在不在。

畢竟,渾身都痛,自己好像忘了昨晚發生了什麽,無力反抗下便迷迷糊糊地睡著了。那詭異的精神攻擊專攻意誌,後遺症太嚴重了。

不過自己好像說了什麽東西?然後這個混蛋就停下來了?

“淅淅索索”

一邊沉默的穿起裝備,一邊胡思亂想,趁著夜寧沒有看向這邊時,血鶯臉色一紅,忍不住偷偷摸了摸自己一下。

沒有血...床單上的血是自己額頭受傷流的吧?

感覺到似乎並沒有變大的意思,裏麵也沒什麽感覺,她心中不禁暗鬆一口氣。

好像,還在...

心情複雜,血鶯知道,如果自己真的跟這個混蛋睡過的話,她的確不太知道自己要怎麽麵對夜寧。

會有機會能殺而不殺嗎?不...應該也不妨礙什麽。實際上也許會更恨吧?

被睡一次就被征服了?不存在的,她血鶯隻會割下對方的腦袋,然後一腳踩爆。

隻是不知為何,在這詭異的氣氛中。

她又忍不住偷偷的再次抬起頭看向夜寧側臉,看著夜寧一邊伏案寫著什麽,一=邊不斷吸收靈晶的模樣,她眼中不禁閃過一抹異色。

老實說,夜寧長得倒是不醜,如果忽略對她做過的事,至少一眼看去還有點賞心悅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