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助著這一時的光亮,幾人迅速的聚集在一起,發現人沒有缺少後,這才鬆了一口氣。邪神的力量肆意的釋放,他們瞬間就感受到了那股恐怖的氣勢。
心中的恐懼不會因為他們的意誌而消散,這是源自靈魂深處的恐懼,是見到更高位格存在便會出現的恐懼。麵對邪神,他們隻有逃離,等到邪神從神廟中逃出,他們一定會鄂北殺死。
吱呀!吱呀!
神廟的門板直接被穿透,那漆黑而強壯的手臂從裏麵突出,隻見祂稍微用力,那門板就像是單薄的紙張似的被直接撕成了兩半。門板破碎,神廟的光亮變得更加黯淡,似乎隨時都會消失,更多的黑霧從裏麵逸散出來。
邪神龐大的身軀擠在門口,咆哮著要從中出來擠出,強大的力量幾乎將神廟撐開炸裂。恐怖的身軀上,布滿了暗紅色的花紋,就像是無數的蜈蚣趴在上麵似的,隨著邪神的動作不斷蠕動。
隊長突然發出了痛苦的哀嚎聲,他的雙手緊緊攥起,大口的吸著空氣。
幾人借助光亮,才發現他的身體狀況已經不容樂觀,難看的臉色像是蒙上了一層黑紗,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不斷滾落。身上的衣服撕開了一道狹長的口子,隻見他的身上豁然出現了恐怖的傷口。之前被長舌抽中的地方,皮開肉綻。傷口從臉頰直到腰間,流出了鮮血的血液,隻是仔細看去,綻開的皮肉上,粘連了黑色的東西,讓他的傷口處不斷的往外湧出鮮血。繚繞的霧氣,好似擁有腐蝕血肉的能力,將這傷口不斷的擴散。
老金難看的臉色幾乎趕上了隊長,皺起的眉角扭成麻花,他有些慌張的從背包裏翻出瓶瓶罐罐,顫抖著將裏麵的粉末灑在隊長的傷口處。
“啊!”
沈奇水發出了痛苦的叫聲,他強忍著痛苦睜開眼睛,低頭看向自己的傷口處。
傷口處灑下了粉末,頓時響起了滋滋的聲音。
他感受到身體上的疼痛,發出了痛苦的悶響,臉色憋的發青,太陽穴上青筋暴起。
“走,趕緊走,先離開這裏……”
哪怕是神誌有些不清了,他還是沒有忘記他們現在是處於什麽樣的險境。
想要攙扶著他下山,卻發現根本無從下手,無論以什麽姿勢,都會碰到他的傷口。見狀,車厚將身上的東西都給扔掉,迅速的做出了一個簡陋的擔架,將腰間別著的短棒穿過沈奇水的腋下,和遊姐兩人將他架起抬著。
見沈奇水能夠離開,老金鬆了一口氣,轉身卻發現呂誠站在了這裏正在朝著後麵望著,當即想去拽他,“小呂,你在看什麽,趕緊走!”
然而呂誠的雙腳像是紮了根似的,直接立在了原地。直到老金的手掌拍在了他的臉龐,劇烈的疼痛讓他如夢初醒。
他咧著嘴,跟在老金的身後往山下逃竄。回頭望向神廟,借助亮眼的紅光依稀可以見到那想要從神廟中鑽出的身軀,神廟搖搖欲墜,左右晃動好像隨時都會散架。
雙眼看到了邪神的胸膛處,呂誠突然明白了什麽,他停住了腳步,瞪大了雙眼直直盯著邪神。
老金發現了呂誠的異常舉動,當即返回過來拽著呂誠:“你想要乾什麽!”
“朱姝弦!是朱姝弦!”
呂誠大口喘著粗氣,喉嚨處好似被什麽東西抵住,讓他呼吸有些困難。
神明不可直視!
此刻的他,就好像在注視著灼熱的太陽似的,瞪大的眼睛有些酸痛發燙。他咬緊牙關,強迫著自己去看著邪神。他知道,接下來他看到的東西,將會是他們活下去的機會。
邪神的胸膛之內,黑紅的肌肉之下,閃過了一張麵孔。曾經看過照片的呂誠,一眼便認出了那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