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情況也不是不可能，小血曾經說過，一切皆有可能，他並不是最特殊的那個人。

呂誠走到了臥室門前，輕輕地敲著門，門內傳來女人不耐煩的嗚嗚聲。臥室門緊緊鎖住，根本打不開。

燕悅從背後抱住了呂誠，濕熱的呼吸吹在他的耳旁。

“我不恨她，隻是感到很可惜。”

就跟猜測的那樣，燕悅現在確實擁有著生前的記憶，那份麵對死亡時的恐懼自然讓她印象深刻。

呂誠的腦海中浮現出當時墜樓的情形，燕悅的死亡跟女人脫不了乾係。

隻是知曉了幾人之間的關係，他卻無法說出女人就是凶手這句話。感情是很複雜的東西，感情可以是衝動的誘因，遺憾是最終的歸屬。對錯之間的橫線在這種情況下隻會被模糊。

身後的燕悅消失了，在說完幾句話之後，悄然的從身後消失了，就像是從來沒有出現過似的。呂誠垂下了手臂，沒有去在敲那扇臥室的門。燕悅的話解開了他心中的疑惑，也讓他的內心更加難以接受現在的事實。

看著那灰色的照片，呂誠突然的出聲叫喊：“陳笑萍，你出來！”

“我知道你現在還醒著，你給我出來！”

有許多疑惑，他要詢問。陳笑萍的心態已經發生了變化，現在他所能做的事情，就是在這堆然後的篝火上，再添加一份乾柴。

過了許久，臥室的門才被打開，陳笑萍換了一身黑色的連衣裙，臉上的妝容也重新打扮了一番。她靜靜的坐在呂誠的對麵，也不說話，就是這樣看著他。

從她的臉上，呂誠看出了哭泣的痕跡，就算是塗上厚厚的妝容，也能看到紅腫的眼眶。

“陳笑萍，你知道我不是蘇鵬……”

呂誠沒有繼續說下去，從對方的眼睛中他已經找到了答案。他歎了一聲，自己的演技並不算好，自然也就瞞不過這日夜陪伴的另一半。

陳笑萍張了張口，想要說什麽但是並沒有說出來。

這一刻，浮現在呂誠腦海中的畫麵讓他知道了陳笑萍想要說的話，他輕輕的搖頭，怎麽也沒有想到對方會這樣想。

腦海中，閃過了陳笑萍和蘇鵬相識的情形，他們曾經的一切美好，都在燕悅的出現後化為烏有，心生嫉恨的她曾經生出過很多對付這隊奸夫淫婦的方法，但是對蘇鵬還未消失的愛，讓她怎麽也下不了手，最終將所有的痛苦都留給了自己。

悲傷與絕望的情緒整天都充斥在她的腦海中，當她終於找到了解脫的方式時，一切就都結束了……

輕歎一聲，呂誠沒有能跟對方過多的交流，隻是淡然的看了對方一眼，隻見女人身上的黑色連衣裙像是黑色的旋風一樣將她籠罩，房間內的一切不斷閃爍變換，物品被撕碎，光亮被吞噬，黑色的閃電朝著呂誠襲來，直接將其給吞噬個乾淨。

漆黑的空間內，呂誠突然睜開眼睛，圍繞在他周圍的小血激動的蹦跳起來，雙手不斷撕扯著呂誠的頭發。

“你都在乾些什麽？！”

他失敗了，幻境也就再也困不住怨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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