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實說,呂誠害怕了。尤其是看著那像是潮水似的不斷湧來的觸須,不需要幾秒鍾就可以直接將他吞噬。他身體本能的顫栗發抖,下意識的蹲下抱頭。
狹長的觸須呼嘯而過,不斷地穿過呂誠的身體。
“不可能!這怎麽可能!”血煞憤怒的吼叫,無數觸須不斷捶打著呂誠的身體,然而都直接從他的身軀穿過,無法觸及他的絲毫。
看著這不斷翻動的肉瘤,呂誠突然笑出聲來。他從懷中掏出了一本泛黃的書籍,輕輕的在血煞的麵前晃晃。而後呂誠伸手手臂,緊握的右手緩緩鬆開,黃色的沙粒隨之灑落。
沙粒粘在了血煞的身上,讓它發出了痛苦的哀嚎。呂誠也不著急,安穩的坐在麵前看著這本書籍,時不時的抬頭望向抓狂的血煞。
翻騰的身軀撞向呂誠的身體,徑直的穿過他的身軀。身後的那扇門上掛起了半透明的鎖鏈,任隨血煞如何掙紮也無法將那扇門打開。
呂誠側目望向血煞,從這怪物的身上,他看出了屬於人類的感情,恐懼,驚慌,憤怒!複雜的感情夾雜在一起,在是沙子的作用下,此刻都爆發了出來。
“這塊手表,用處真的不小。”呂誠哼著歌謠,等待著血煞最後的虛弱。
外界,門句村。床上的呂誠突然開始掙紮起來,他的額頭處突然湧現出一抹血紅,劇烈的呼吸像是溺水的人,四肢不斷扭曲,險些從床上滾落下去。
於樂和陸曉玉也顧不得會不會弄疼呂誠,直接牢牢的將呂誠的身軀鎖住。
“小樂,這是怎麽回事兒?”陸曉玉焦急的喊道,呂誠以前的力氣可沒有這麽大,現在他們兩個人居然都控製不住呂誠。
於樂搖搖頭,躲過了呂誠踹來的一腳,依靠自己身體的重量直接壓在呂誠身上,勉強的控製住他。
“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
於樂也不敢大聲的去招呼其他人,若是被別人看到呂誠現在這幅樣子,那後果不堪設想。顯然陸曉玉也知道這點,於是,兩人隻好用力的將呂誠摁住,找來麻繩將他捆個結實。
“呼,大哥的力氣居然變得這麽大。”於樂擦著汗水,剛才綁呂誠的時候被他踹了一腳,當時就噔噔倒退兩步,險些摔倒,到現在胸口還有些生疼。
陸曉玉點點頭,剛才太過用力,之前受傷的腳踝又疼起來。
房間中,弦姑娘飄忽在半空中,靜靜的看著在那裏不斷掙紮的呂誠。身旁的朱明春顏色已經很黯淡,幾乎變得透明。雙目之中再也沒有絲毫神情,呆滯的宛如一個提線人偶。
幻境中,呂誠靜靜地看著血煞,麵前的怪物已經有些疲軟,巨大的觸手無力的摔落,臃腫的肉球不斷的發出劇烈的顫抖,帶著點粉紅色的液體從肉球中流出,隨著這些液體越來越多,血煞的身形也開始慢慢的變小。
呂誠看了眼手腕上手表的印記,不由得笑出聲來。手表上的刻度正在不斷地消失,隻是這會兒的功夫,刻度就已經消失到一點的時間。隨著血煞的不斷變小,刻度也在不斷退散。
“總算是將你這個家夥給解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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