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呂誠是被於樂的叫喊聲吵醒的,當他鑽出帳篷後看到麵前薄薄的霧氣後,頓時讓他愣住了。
“大哥,又起霧了。”於樂的臉色也不好看,昨夜聽過了呂誠講述了關於白霧的事情後,再次見到這樣的白霧讓他有些忌憚。
“大哥,這霧不算大,我們現在下山嗎?”
呂誠眺望著遠方村落的方向,那裏青色的霧氣不斷與白色霧氣相互纏繞,兩相攪合之下,讓那裏看起來灰蒙蒙的一片,就像是在他的眼睛前遮蓋了一層灰色的紗布。
呂誠點點頭,他們必須要趁著這個機會下山了:“我們的動作必須快些,你二大爺可能快要撐不住了。”
兩人顧不得其他,一路疾馳朝著山下趕去。按照呂誠的估算,兩人必須要在今天找到能夠對付血煞的方法,哪怕不能將其除掉,也必須要找到壓製它的方法。否則一旦沒有了朱明春的幫助,他們在村中恐怕將會寸步難行。
等到兩人趕回村子時,時間已經到了晌午,然而此時霧氣並沒有徹底的消散,依稀也能在村子裏看到薄薄的霧氣在飄蕩。呂誠兩人對視一眼,通常來講這個時間霧氣應該消散的,現在這種反常的情況讓他們心中生出不好的預感。
兩人回到家中,呂誠見到了玉姐,微笑著跟玉姐打過招呼後,他急忙的朝著於樂的房間趕去。
“我們得抓緊時間了。”呂誠喘著粗氣,他的直覺告訴他,剛才見到的玉姐狀態並不好,看來血煞呆在玉姐身體內還是會產生影響。
於樂點頭,將箱子從倉庫中搬出,木頭的箱子並不算太大,看起來也隻有半米大小,兩人打開箱子,裏麵放著的全是些紙張書頁。其中有些已經泛黃,有些卻很嶄新;有的是筆墨手寫,有的則是不知道從何處裁剪而來。
見狀,兩人開始在箱子中翻找。通過這些紙張,呂誠對朱明春的欽佩猶如滔滔江水。誰能想到在這偏僻的小山村中,居然會有這樣一位奇才。朱明春收集起的各種資料中詳細的解釋了血煞的存在,同時他通過總結軌道人遺留的書籍和神算子先生的遺留書籍,提出了解決血煞的可能性方法。若非因為他本身的限製,他很有可能早就將這隻血煞給解決掉。
“大哥,這個方法行得通嗎?”於樂有些疑惑,紙張上記載的方法看起來有些荒唐,也不知道二大爺是在何種情況下想出的這種方法。
呂誠捧起紙張,細細的讀著上麵的文字,“我也不知道,但總歸可以嚐試。”
現在也沒有什麽好的辦法,隻能說是死馬當活馬醫了。現在擺在呂誠麵前問題的關鍵不是這個,而是朱明春既然有能夠解決血煞的方法,為什麽當初他沒有告訴自己呢?
這點讓呂誠無法釋懷,這讓他在想要嚐試這種方法時總會產生一些猶豫。
“罷了,就相信一次。”呂誠當即下定決心,準備嚐試使用朱明春的方法來除掉血煞。
“於樂,一會兒你幫我將玉姐帶到小院去。”呂誠小聲的跟於樂說道,他現在要先過去做些準備。“還有,之後你就趕緊離開。如果晚上我沒有回來,你千萬不要出門。等到霧散了就趕緊離開這裏。”
“可是大哥……”於樂瞪大雙眼望著呂誠,滿是擔心。
呂誠苦笑兩聲,繼續說道:“這都是命,逃不掉的。不管你在村子裏想做什麽,都必須除掉血煞。如果我失敗了,你就離開村子。這世界上能人異士還是有的,總會有人能夠降服這隻血煞。”
言罷,呂誠便朝著朱明春的小院走去,他看著手中的紙張,之前村子裏所有的建築都被描繪在上麵,其中那些嶄新修建的房屋更是被他加粗標出,從小院到朱家大院,不斷的勾連成一座循環的陣法。就是依靠著這樣的陣法,他才能與血煞糾纏這麽多年。
而現在,呂誠要做的事情便是借用這座法陣,對血煞進行一種徹底的封印。現在正是陽氣最盛之時,借助天時地利人和,便可以做到這點。
來到小院內,呂誠鑽進了房子開始尋找著朱明春紙上所記載的東西,終於他在一個犄角旮旯的地方翻出了一個巴掌大的鐵皮盒子。呂誠輕輕吹拂起上麵的灰塵,慢慢的將盒子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