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呂誠早早的就醒來,天邊的太陽還沒有完全升起,漫天的霧氣濃鬱的好似白玉,讓人什麽也看不清楚。他站在門口隨意的伸著懶腰,如果沒什麽事情等到上午的時候他們就要回去了。無意之間瞥到了遠方的天空,他有些不敢置信。揉揉眼睛,確定自己有沒有看錯。
薄薄的青霧浮在村子上空,使這村子好象籠著一層清紗的夢。
呂誠摘下手表,映入眼前的隻有白霧,霧氣很濃鬱,看不清什麽東西。再次扣上手表,那層青霧瞬間映入呂誠的眼簾。
青霧籠罩在白霧之上,涇渭分明。
呂誠艱難的咽了口水,緩緩把門關上回到屋中。
陸曉玉這個時候也醒了。
“小誠,起的這麽早啊。”
呂誠點點頭,心臟砰砰亂跳。“嗯,玉姐早上好。”他轉頭望向窗戶外,霧氣似乎沒有消散的蹤跡,反而開始變得更加濃鬱。
“起霧了呀。”陸曉玉趴在窗前,好奇的望著外麵。“我們早餐還要去於爺爺家吃嗎?”
“呃,等一下我去看看吧。”呂誠不想陸曉玉進入這片濃霧,這村子上空的青霧讓他感到了危險。
時間慢慢的流逝,太陽應該已經高高升起,但是透過窗戶看,外麵的霧氣依舊沒有消失的跡象,視線的範圍似乎隻有眼前的這一塊而,濃鬱的白霧就像是一堵堵牆堵住了前進的去路,讓人琢磨不透霧中有些什麽。呂誠抬頭望向天空,白霧徹底的遮擋了他的視線,看不到太陽,看不到青色霧氣,但他能肯定,那層青色的霧氣沒有消失。
“玉姐,你先聽我說。”呂誠開始組織言語,不能讓玉姐陷入危險之中,也儘量不要嚇到她。“這霧氣一時半會是消散不掉了,我去老於頭家看看什麽情況。”
“記住,我不回來千萬別隨便給人開門。”臨走前,呂誠還是開口囑托,隻要將門窗關好,不貿然進入霧中應該就不會有什麽危險。
遵循著記憶中的方位,呂誠伸手摸索著朝著老於頭家走去,霧氣讓他看不清前方的道路,不時他就會撞到前麵的牆壁,就這樣絆絆磕磕的他找到了地方。
“這就是老於頭的院子吧。”呂誠湊向前去仔細看著,就是老於頭的院子。
此時的院子已經敞開了大門,呂誠緩緩朝著裏麵走去,不經意間腳下踩到了一灘水漬,他低頭去看,卻發現濃霧將他的身體籠罩,一時間他竟然還看不到自己的腳下。呂誠嚐試伸手觸摸了地麵的積水,說是積水卻也不恰當,手感還要更加粘膩一些。等到放到眼前,呂誠的瞳孔頓時緊縮。
這哪裏是什麽水窪,踩在腳下的根本就是一灘鮮血。
呂誠的心中冒出了不好的預感,也顧不得其他,連忙朝著房屋裏衝去。然而這迷霧讓他看不清前方,當他瞪大著眼睛不小心撞在了牆上時,身旁不遠處同時也響起了開門的聲音。
門響了,屋內沒有響起腳步聲,也沒有任何呼喊的聲音。呂誠自認剛才自己發出的聲音並不小,老於頭再怎樣也應該能夠聽到。他緩緩的蹲下,屏住自己的呼吸朝著門的方向挪動。
門沒有關閉,呂誠很快就挪到了門旁,他伸手扶住了房門,側著身子向房子裏探頭望去。房子裏的光線有些昏暗,卻也能夠勉強能夠看清。呂誠的視線左右掃視,並沒有發現任何人的蹤跡。屋子裏空曠無一人,這讓他的心頓時提了起來。
呂誠大著膽子進入了房間,輕聲呼喊著老於頭的名字。打開一個個的房間,都沒有發現老於頭的蹤跡,呂誠緊張的抓起一柄菜刀,小心翼翼的走出了房間。他不敢繼續逗留在這裏,現在他想要回到陸曉玉的身邊,這裏太詭異了。
看起來像是老於頭爺孫兩人外出了,但是在這濃霧天氣外出,呂誠是不信的,這隻會讓他感受到詭異和害怕。弦姑娘一直沒有回來,若非表盤上的刻度一直沒有消失,呂誠都有些擔心弦姑娘的安危了。
呂誠摸索著牆壁原路返回,回去的道路上,他隱約的聽到了不遠處有人聊天的聲音,但是濃鬱的迷霧讓他看不清是什麽人,隻是依靠聲音能夠感覺到他們離著自己不遠。他不想去招惹他們,少招惹事情才能活的更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