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佑德竟然不要自己的幫助,這讓劉文長很意外,在他想來,朱佑德既然尋找自己,還送禮物上門那一定需要謀士,而他在東南生活多年,對東南豪族的情況比別人了解。
這就能幫得上朱佑德快速平亂。
“……”
劉文長幽默了,一邊的劉文卿卻有點不服氣,在他心裏劉文長就是天。
“陛下,為何不聽聽祖父的意見,我曾經說以前的君王尤其善於納諫,才成就不朽帝業。君王善於聽取臣子的意見,如此天下大治,百姓安康,小人的祖父久居東南,對於東南豪族知之甚清楚,早就幫陛下想過破敵之策了。”
劉文卿的話才說完,劉文長已經跪下了,在皇帝麵前這麽沒大沒小,豈不是找死麽。
“小兒無知,還請陛下息怒。”
朱佑德淡淡一笑,並沒在意,年輕人想一出是一出而已,還沒遭遇過社會的毒打。
“起來說話吧。”
劉文長這才敢站起來,警告的看了一眼劉文卿,心裏還在想讓劉文卿現在出仕是不是一個錯誤的決定,不知輕重很可能給家族帶來災難。
自古以來,伴君如伴虎,和皇帝打交道必須小心翼翼,一個字說錯都可能是死罪。
在劉文長看來,一朝天子一朝臣,他是先帝的臣子,而不是朱佑德的臣子,兩人之間沒有恩情可以說。
朱佑德想殺他根本不用在乎別人的看法。
可劉文卿還不覺得有什麽,看著皇帝也不怕。
他的眼睛明亮無比,這是沒有被社會毒打過的眼神。
朱佑德倒也沒有和劉文卿一般見識。
可劉文卿蠢蠢欲動,以為朱佑德不說話便是心虛。
你是皇帝又如何呢!
“陛下,以為我說的對嗎!”
劉文長渾身一哆嗦,聽到孫子的話,差點又跪下了。
你知道你爺爺我和皇帝沒交情麽?
你這樣是坑死我麽?
朱佑德一愣笑道:“對,你說的非常對,為君著善於納諫是為明君!”
“那陛下為何不願意聽祖父的平亂之策,我家對東南豪門了解頗深,祖父出手,東南之亂旦夕可平,陛下為何不用!”
劉文卿道:“反而是陛下擁有雄兵卻不主動出擊,在杭城舉辦花魁大賽,又讓軍士和百姓聯姻,陛下以為這樣便可以平定東南之亂麽?”
朱佑德看了一眼劉文長,劉文長連忙彎腰拱手:“老臣惶恐,管教無妨,衝撞陛下了!”
“無妨,無妨,年輕人熱血,讓朕頗為感歎啊。”朱佑德大度道:“一腔愛國之情,何錯之有呢?”
就和他剛登基的時候想滅了丞相一樣,現在朱佑德執政穩定,在回頭看,就覺得當初太著急了,雖然滅了丞相張海等人,但是也導致政變和之後引發的燕王之亂。
這都是教訓啊!
劉文長見朱佑德真的沒有怪罪的意思,頓時鬆了一口氣了,他的冷汗都出來了。
這個皇帝比他老子強的太多了,氣勢都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