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讚的話沒錯,但是聽起來不舒服。
這些騎兵不行,好歹也是勞動力,大梁的人口很多麽?
“卿的話還是很有道理的。”
“還是全賴陛下聖明。”
“有道理就是有道理嘛,朕是皇帝豈能因為一些騎兵誤了軍國之事。”
“陛下當真聖明,我朝承平太久,如今有徐州之地,亦可以練兵,二也可以檢驗部隊篩選精銳為日後統一準備。陛下心中早有定計,是讚多嘴了。”
聽著梁讚這謙虛的話,朱佑德很懷疑,這還是那個毒舌嗎。
朱佑德是這麽打算的沒錯,但是對梁讚的話一個字都不相信。
換成梁讚來,隻會做的比自己更加狠。
畢竟這可是祖宗都能要不要的狠人,還能在乎手下人的死活麽。
梁讚就是個實用主義者。
有用的才有價值,沒用的死了活該。
“徐州是能平的,平了之後,日後你打算如何治理徐州?”
梁讚思考了一下,看看朱佑德儒雅的笑起來:“臣打算把徐州的百姓遷徙到西北邊境,從江南遷移人口過來。”
這肯定需要朝廷的支持,而且消耗還不會少。
“另外臣打算將河東世家隱瞞的人口都拉到徐州來,如此,徐州當能快速恢複人口編練新軍,等待日後北上東北。”
“還行!”
朱佑德看了一眼梁讚,夠狠,一勞永逸。
徐州這裏的百姓朱佑德也不會相信了,什麽百姓無罪,狗屁!
當皇帝的怎麽能仁慈呐,對徐州本地人仁慈就是對天下別的地方人不公平。
遷徙人口肯定萬家哭泣,但是和朱佑德沒關係,都是梁讚乾的。
他心裏其實也是這麽想的,但是不好啊,這會影響人設的。
梁讚說出來就沒問題了。
“朕同意了,拿下徐州之後,你就著手辦吧。”
朱佑德這一說就意味著徐州本地將近六十萬的百姓要流離失所了。
可和他有毛線關係,你們造反了啊。
也意味著徐州百姓留下的財富都沒了。
還是那句話,造反的人沒資格說話。
別人怎麽想不重要,皇帝的想法才是第一位。
梁讚也不多說,他覺得沒必要,皇帝都同意了還要說什麽。
回到大營,朱佑德就在大帳裏麵安逸的吃了一個飯,梁讚陪著朱佑德一起用飯,王忠厚在一邊伺候著。
這時候那個懷英小太監回來了。
“陛下,鄧愈娘子……”
抬頭看了對方一眼,朱佑德示意對方說下去,小太監的表情很無奈。
隻能繼續說下去:”陛下,奴婢送鄧愈娘子離開大軍之後,放了她走,可她去要回徐州,奴婢怎麽都攔不住,所以奴婢隻好把她打暈了帶回來。”
朱佑德沒說話,看看王忠厚,又看看懷英小太監。
見鬼了。
鄧愈不是武學宗師麽,還學了太祖的鳳舞決。
難道是一個假貨。
這小太監看來也沒有一百斤重,竟然把鄧愈給拿下了?
太嚇人了。
你說你一個小太監,不顯山漏水就這麽打暈了鄧愈,你讓王忠厚這個武學宗師怎麽想。
是不是也能隨便就打暈王忠厚呐?
要不就是這小太監武功高的沒邊了,老子的皇宮也是見鬼了。
“這樣啊那算了你先照顧著鄧愈!”
“是,奴婢告退!”
看著恭恭敬敬離開大帳的懷英,朱佑德鬆了一口氣,沒想到這個詭異的小太監對自己還是很講規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