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佑德說出自己的想法,如果能讓柳萱兒為自己效力,是一股不可估量的能量。
畢竟武者好尋,武師不是輕易能遇到的。王忠厚修行半輩子,也才是借助丹藥步入武師,柳萱兒不過立冠年華,在武道上的成就不止於此。
當然,也不僅僅是這個原因,朱佑德還有私心。
麵對陛下的挽留,柳萱兒陷入沉默。不過數日,小皇帝在她心裏的形象變了幾番。
從最開始仇恨的狗皇帝,到救她一命的小皇帝,在到見識到鐵血手段和權謀後的陛下。
柳萱兒對朱佑德儼然有了不同的看法。世人都說他是昏君,是暴君,先前她也這般認為,可自從知曉營救阿父,又設法救下自身性命後,有了改觀。
或許昏君也有不同的一麵?
直至慈寧謀反,讓她徹底對麵前俊朗的男人有了最清晰的認知。
那晚,朱佑德來到偏殿,交給她一封信。尋求她的幫助,一旦宮內有變如何如何……
誰知慈寧竟真的謀反,逼迫後宮簽下先帝遺召,想要借此總覽大權,成為女皇帝。
這是權謀。
至於武藝,更是讓她意外。陛下竟然是一流武者,甚至能夠麵對慈寧勉強抵禦兩招。
至此,柳萱兒明白——所謂昏君、暴君不過是朱佑德在外人麵前的偽裝。
朝政上有張元海以及張黨的逼迫,國內還有北地燕王威脅,國外西域、匈奴虎視眈眈。
倘若不裝作昏君麻痹張黨,他如何能逐步蠶食掉張黨在朝政的勢力?
如果不以暴製暴,又怎能平定國內謀反?
昏君也好,暴君也罷,都不過是麵具,真正的陛下,實乃明君。
柳萱兒內心想著,又想到已被尋到的阿父,索性點點頭答應下來。
柳溪雲和柳溪月懸著的心鬆了下來,柳家被誅九族,柳萱兒是她們最後的親人。
“柳姐姐能留下自然極好,我們姐妹二人也不必孤單,還請輕鬆些許……”
柳溪雲看了眼低著頭的柳萱兒,又撇了眼眼眸發亮的朱佑德,輕輕笑笑了。
陛下的想法,她自然是看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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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早朝,朱佑德起了大早,在洛嫻的服侍下穿戴龍袍。
隻見其身著黑色龍袍,金色的五爪金龍格外醒目,頭頂皇冠威風凜凜。
相比昨日的猙獰可怖,今日朱佑德要平靜些許,唯一不變的是那股殺伐的威壓。
養心殿經過一晚的清洗,地麵上的血跡蕩然無存,唯一能訴說昨日故事的隻有空氣裏還未消散的血腥氣味。
朱佑德準時出現在朝堂之上,滿朝文武大臣穿戴官服等候多時。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群臣行禮,隊列要比往常短了些許。
放眼望去平日擁擠的朝堂也變得寬鬆,上百位大臣跟隨慈寧反叛被誅殺,好在短時間內並不影響朝政運轉。
“諸君平身!”
朱佑德並未落座,而是挺拔的站在高台,雙手揮出。
群臣起身,欠身站立,對皇帝無比尊敬。今日還能站在養心殿之上的大臣,都是經過篩查,確保忠心的良臣。
王忠厚適時的遞上聖旨,朱佑德掃視一圈,沉聲道:“賊子反叛,朕已平定,今日早朝論功行賞!”
“王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