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風高,帶著麵紗的陳詩詩跟隨偽裝過的徐修摸到譚玉坤府邸。
“徐大人,進入府內你拖延住譚侍郎,小女潛入內堂悄悄辦事……”
徐修點點頭,剛準備現身就被陳詩詩拉住。
“王爺讓我問候一句,林大人克扣下的銀子可是在您府裏?”
“前日林大人送來,被我藏在地下。”
陳詩詩點點頭:“按王爺的意思,銀子就送給大人了……”
消瘦的身形度遁入黑暗,徐修悄悄走向涼亭。
府內下人已被遣散,譚玉坤在後院涼亭候著,見徐修來了,趕忙上前兩步迎接。
“譚大人,東西可都準備好了?”徐修提起官腔,冷聲問道。
譚玉坤忙從衣袖裏拿出一本圖冊,四處張望確定無人後,方才小心遞給徐修。
“徐尚書可一定要記著答應下官的東西啊……”譚玉坤滿臉堆笑,試探著問道。
“放心,升官封侯,王爺都會做到。”徐修言罷悄悄朝暗中走去。
譚玉坤目送離開後,哼著小曲回到內堂,順手拿起山核桃把玩,端起桌上的茶水悠閒的喝著。
片刻,茶杯摔在地上,山核桃啪嗒一聲掉在地上,譚玉坤口吐白沫暈倒。
房梁上跳出一位錦衣暗衛,抱住中毒的譚玉坤離開府邸。
………………
彼時,王忠厚在養心殿外候著,裏麵不時傳出的高亢聲讓他心如止水。
做那種事情,真的很快樂嗎?
正想著,一身錦衣的李仁傑從暗中出現,懷裏抱著的,正是譚玉坤。
他瞥了眼緊閉的養心殿,眉頭輕皺、看向王忠厚。
“王公公,勞煩您隨我去趟太醫院。”
王忠厚沒有猶豫,留下小太監候著,跟著李仁傑身形飛快的來到太醫院。
七八位老禦醫聯手診治,方才把命懸一線的譚玉坤搶回一口氣。
“王公公,事情就是這樣……”李仁傑把自己在譚府所看到的告訴王忠厚。
聽完後的王忠厚勃然大怒,一把拽住虛弱的譚玉坤就是兩個大背篼,抽得譚玉坤半邊臉腫起來。
“好一個泄題啊,陛下猜測徐修是燕王的黨羽,沒想到竟然是真的……”
“說,徐修為何要殺你!”
譚玉坤被嚇傻了,強撐著身子坐起來,捂著越腫越大的半邊臉,看向滿麵怒火的王忠厚,雙腿打顫。
“說!徐修為何要殺你!”王忠厚揚起手掌就要再來一巴掌。
“我說!我說!是、是我摘抄了考題給徐修……極可能是要殺人滅口……”
此言一出,王忠厚收回手掌,問道:“燕王許給你什麽好處啊,讓你敢如此大膽的泄露機密。”
“封、封侯……”
“燕王給你封侯你有命做王爺嗎?”話音未落一聲冷喝傳來。
“參加陛下!”
朱佑德龍騰虎步走進,麵容陰寒眼眸充斥怒火。
譚玉坤徹底被嚇傻了,撲通一聲跪在遞上,額頭觸地,磕的砰砰作響。
“陛下,陛下,微臣豬油蒙了心,一時衝動,還請陛下饒命!”說著老淚縱橫,雙手抱住朱佑德小腿。
“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