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數的朝臣,都不太清楚這件事情背後的秘密。
不過他們也隱隱能夠感覺得出來,朱佑德這似乎是在針對張元海。
前幾日才死了侄子的張元海,現在看起來,已經是一臉的疲憊。
平日裏麵他上朝,總會和其他官員寒暄幾句的。
但現在看著他的狀態,便知道他已經沒有了寒暄的興趣。
不過一旁的刑部尚書錢躍的臉上,似乎都在思考著什麽事情一樣。
張黨的那一幫子官員,同樣是沉默不語。
朱佑德剛剛來到朝堂之上,便感覺到朝堂之上的那種氣氛的陰鬱。
“有事起奏,無事退朝。”尖銳的聲音,再次響起。
此時的錢躍,率先走出了朝列之中。
“陛下,臣有本奏。”
“說。”
朱佑德見到來者是錢躍後,眼神裏也帶著些許不耐煩。
錢躍緩緩說道:“昨日那匈奴來使儘皆被斬,必會引起我大梁與匈奴之間的紛爭,這其中張首輔難辭其咎,我此番奏請陛下,便正是為了此事。”
前半段倒是沒啥問題,但在聽到後半段話。
不僅僅是滿朝文武,即便是明堂之上的朱佑德,都分外意外。
畢竟錢躍和張元海之間的關係,根本不可能讓錢躍如此的落井下石。
朱佑德不禁提起了精神,想要看看錢躍到底是要乾什麽。
錢躍緊接著說道:“如今懇請陛下,罷免張首輔的職位,以此消除匈奴之人的痛恨。”
就在其他大臣心中還有些疑惑的時候,張黨中官職比較高的幾位,已經是同時站了出來。
眾人齊齊說道:“懇請陛下,罷免張首輔。”
看著眼前的眾臣,朱佑德的腦海之中還是疑惑。
不過剛剛錢躍所說的一句話,確實是引起了朱佑德的注意。
消除匈奴之人的仇恨?
朱佑德知道,若是自己答應了的話,那麽就相當於和匈奴魅和了。
但這一點,隻要是稍微聰明一點的人都會知道啊,為何會被提起來呢?
不過見到滿朝文武,已經是有著差不多一半跪了下來。
朱佑德如果現在不回應的話,那麽肯定是不行的。
“這件事情容後再議吧。”朱佑德臉上沒有什麽太大的變化,反而是開口說道。
“陛下,此番,我想要親自請辭。”此時的張元海突然說道。
但這句話,卻讓朱佑德感覺到十分的意外。
“為何?”朱佑德眯著眼睛,問道。
“為了我大梁的和平,即便是犧牲我一個人的權位,那又有什麽呢?”張元海臉上似乎多了幾分滄桑之意。
但朱佑德還是隱隱的能感覺到危機感,對於這句話,朱佑德乾脆的搖了搖頭。
“暫且不要說這些東西了,若是沒有其他的事情,那麽便退朝吧。”
朱佑德不想要繼續在這件事情上麵說下去,說完這句話,他便沒有在朝堂之上繼續的逗留下去了。
見到朱佑德此時準備擱置這件事情,張元海有些著急了。
向前接著邁出一步:“陛下,近日來因為我感覺體力日漸消退,有些不勝勞累,想要休息一段時間。”
聽到這句話,剛剛站起身的朱佑德,轉過了頭。
如今拿出了這種話,若是朱佑德不答應,那也是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