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曉突然嗤笑一聲,一把抓住蘇酥,同時喚出了一枚琉璃般的淨珠。
“這...不...”
見狀,正全力追趕的蘇白眼神陡變,心臟都傳出了一陣陣絞痛。
“這是什麽?”
偏偏蘇酥還略顯呆萌地問了句。
“我也不知道這是啥玩意兒。”
江曉拿捏著淨珠,恬不知恥道,“總之,路邊撿到的,瞧著還挺好看。”
“我...要...殺...了...你...”
蘇白顫抖著喉嚨,嘶吼出聲,隻覺得對方是在將自己的臉踩在地上,來回摩擦。
“嗬嗬,想殺我的可太多太多了,先排好隊吧。”
江曉隻嗬嗬笑著,周身已然繚繞起了夢幻般的光芒。
下一刻——
隻見,
江曉帶著蘇酥以及那口黑暗棺柩,一並逐漸化作虛影,最終隱沒在了虛無中。
“怎麽回事?”
“那不是曾經主宰虛的手段嗎?”
“等等!”
“嘶,北冥鬼不僅把主宰虛的人給偷了,就連靈珠也給順走了?”
深淵大能們瞠目結舌,隻覺得今天這一幕,萬分誇張。
從未有過,史無前例!
堂堂無上主宰,完全被對方戲弄了一通,追了大半個深淵,咆哮了大半天,結果人家最後還瀟灑離開了...
再一看,
那蘇白就像小醜似的,整個人都懵在了原地,久久沒有動靜。
“這臭小子是越來越會玩啊?”
蘇澤都快被此刻的大哥給嚇到了,“...大哥這眼神也太嚇人了!”
如今的蘇白,恐怕也就僅次於那個女鬼隕落時的癲狂,難以想象的可怕。
這實在沒人能忍得了啊。
用別人的靈珠光明正大地拐走別人的使者...
蘇白沒仰天長嘯已經是壓抑到了骨子裏。
“大哥?”
蘇澤小心翼翼地在腦海中詢問了聲。
蘇白一言不發,沉默著,如同冰冷的石頭。
蘇澤愈發心情忐忑,“大哥你別太生氣了,這都是主宰癡的錯,都怪那臭娘們被江曉哄得...”
話音未落——
蘇白眼神陡地爆發出野獸般的猙獰,身形化作一道厲光,刹那間衝向某處虛空,爾後單手一把抓住了個深淵大能。
後者眼神無比地震愕以及恐懼...
哢嚓!
下一刻,蘇白駭然無比地直接將其生吞了下去,大口咀嚼,宛如惡魔。
沒有任何多餘的言語,
蘇白繼續衝向其他區域,將憤怒化作食欲,掀起一場腥風血雨,殺的深淵大能們叫苦連天。
你有本事你找北冥鬼去啊!找主宰癡去啊!淨珠又不是我們給你弄丟的。
......
“哈哈哈哈哈!!!”
欲界,一個高居於王座上的少女此刻正捧腹大笑,笑聲清脆靈動。
“......”
陳老板瞥了眼笑得花枝亂顫的自家大人,
心道說,
主宰虛這麽慘還不是因為你?用得著這麽幸災樂禍嗎?
當然,陳老板可不會真的說出這話,隻如實轉述著蘇白與江曉的那場追逐戰。
“他這會兒又乾什麽去了呢?”
白癡無事可做,便繼續詢問著對方的行動,長達數萬年的無聊也因為對方的出現產生了樂趣。
“暫時還不清楚。”
陳老板說著,忽然反應過來,“大人,你不是在對方身上留過標記嗎?”
“哦,對了,我怎麽都忘了。”
白癡這才反應過來,稍加感應後,驚訝出聲,“那個笨蛋剛戲耍完主宰虛,這會兒怎麽又碰上了主宰貪?”
......
“江曉啊江曉...”
與此同時,滄元鬼仍坐著那破損的棺材,可憐兮兮地獨自漂在宇宙中。
“我好不容易下定決心,來深淵投奔你了,可你人在哪兒啊?闖出一番事業了沒啊?”
滄元鬼這會兒的心情可七上八下了,“江曉應該不會輕易死的吧?都說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
正在這時——
一股主宰級的深淵之力再次如約而至。
那條漆黑巨蟒仿佛是從神話中走出來的存在,龐大的身軀占據了此方星空,哪怕隻是稍微移動,便裹挾著厚重到令人喘不過氣的威壓...
還不等滄元鬼臉色大變。
不一會兒,
一口棺材同樣地再次出現在其眼前。
“江曉?”
滄元鬼立馬大喜過望。
可就在這時——
嘭!
又一口棺材也突兀地降臨在了此處。
“等等!這是...”
滄元鬼瞬間大驚失色。
兩口四四方方的棺材,就這樣並列地擺在自己麵前,第一時間都沒打開,如同一對雙胞胎,隻有顏色上的些許差別...
這一刻,滄元鬼想起了曾經的人鬼大戰,更想起了刻在DNA裏的畫麵——真假北冥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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