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青檸回頭看了眼,嗯了聲,冷聲和已經摔在地上,嘴邊流血,狼狽十足的吳秋月開口:“吳秋月,這次的事暫且記下,以後少乾預我家的事,少對我家的事插手,不然就不是這麽簡單。”
吳秋月在村民們的幫助下起身,眼睛沉沉,兩手捂著兩腮,“我要去告村長!”
“好,正好我也講講,為什麽你身為娘家嫂多麽惡毒,竟然不知羞恥的打著我私房錢的主意。為什麽我家二郎死之後,娘家根本沒露麵,不,
族長已經不夠了,我要去告官,不把你告個傾家蕩產,我就不是程青檸。”
程青檸說的十分硬氣,有種魚死網破的感覺,這種氣勢,讓吳秋月想起了小姑子剛出嫁時,不對,兩人幼時一起玩耍的場景。
吳秋月緊握拳,怒目圓瞪的看著小姑子,牙齦咬的死死的。
牛車已經趕到,程青檸麻溜的給了三文錢,帶著一雙兒女上去。
呂跛子看著站在原地的吳秋月,滿臉傷痕,咂咂嘴,多嘴問了句:“秋月嫂子,還去嗎?”
吳秋月回神,“去。”
“一文錢。”
呂跛子伸手,滄桑的臉上帶著笑。
吳秋月看了眼和別人敘話的程青檸,皺眉,“程青檸,交錢。”
這不客氣的語氣。
程青檸覺得自己的三觀都要受到玷汙,兩人之前不是剛吵架?自己還把她打成這樣。
如今,竟然為了一文錢和她搭腔。
奇葩!
她懶懶給了句:“沒錢。”
女人又和呂跛子說,“她沒錢,就可以不拉她。”
話直接說絕,吳秋月休想賴債。
呂跛子作勢要趕車,吳秋月趕緊擺手,“我給,我給。”
呂跛子依舊笑嘻嘻,“拿錢。”
吳秋月一臉肉疼的
交出去,終於上了車。
去鎮子的路上,程青檸發現村子裏人的都好奇她怎麽想開的,便給了統一口徑,“我家二郎都是為了這個家,他死訊回來的前一晚,我還夢到了,他不怪我……”
其實並不是,那些天夢到的都是原主的靈魂,纏著她要身體。
她隨口胡謅,解釋了自己的變化,痛心疾首的悲痛樣子,加上幾滴不受控製的眼淚落下,所有人都相信了。
嗯,沒想到自己居然有演戲天賦。
程青檸講述完,也到了鎮上。
女人擦著淚,跳下牛車,仰頭就能看到紅葉鎮三個大字。
紅葉鎮的熱鬨從鎮口就能看到。
一進門就是買布的。
商戶分為兩邊,中間寬大的路供人、牛馬車行走,不堵。
偶爾還有捏糖人的和賣糖葫蘆的叫賣。
程青檸一路逛著,注意著鎮子上的商機。
女人注意到兩個孩子的目光稀奇的看著四周,回想了一下,原身帶小四來鎮上是屈指可數,正月壓根就沒來過。
兩個還都是孩子,看糖人和糖葫蘆的時候,雙眼閃著亮光。
她乾脆給兩個孩子一人買了一個糖葫蘆和糖人後,才帶著他們去了葛屠戶的鋪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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