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個很感性的人,思考那時的事情,確實容易讓她動情。
在那個電台節目的播音室,那是她第一次和JX相見。
那是JX剛剛到美國兩個月的時候。也是她剛剛拿下5倍白金唱片銷量認證的第二天。
她印象很深。
那是一個常規性的電台訪談節目,半個小時的容量也沒有談多少正經事,全靠JX和泰勒兩個名人的話題性撐場麵。
不過她當時的那則留言卻是認真的:當年,她真的非常有希望衝擊納什維爾詞曲創作人年度大獎。
如果拿下那個獎項,她就能實現三大獎滿貫。她將成為史上最快達成這個成就的女藝人。
可惜,那一年出現了一個人,他自稱JX。
在那次相見之前,泰勒早已思考過很多次,JX究竟是一個怎樣的人。
因為在此之前,她早已聽過JX的大名。
剛到美國兩個月,JX率領的誰人、齊柏林飛艇、滾石等幾個樂隊的演唱會,就非常成功。
堪稱盛況空前,幾乎場場爆滿。
成功到美國樂壇都開始怕了。
因為隨著他們演唱會的走紅,這些樂隊的唱片也開始賣爆。
從個別上榜,到全麵上榜,再到屠殺式霸占整個榜單前列。
美國本土的音樂如同土雞瓦犬,在他們的侵入前潰不成軍。
鄉村、流行、說唱本來這些圈子都是相互Diss,可麵對JX這個氣勢洶洶的大敵,大家頭一次同仇敵愾。
可美國樂壇這次曇花一現的團結並沒有什麽卵用,就算他們在社交媒體上想儘辦法挖苦,還是架不住美國聽眾全部都為這些歐洲來的搖滾樂隊著迷了。
音樂人們恨,恨裏帶著怕。
泰勒不怕,她一向如同貓一樣好奇,對所有新奇事物感到好奇。
這個聽說是華國來的異邦人,也屬於好奇的範疇。
當泰勒將唱片機的耳麥戴到頭上,JX風格的歌曲流入耳朵時,一種衝動和興奮如同電流般劃過她的背部,迅速激活了她的全部腦細胞。
這種過電的感覺,自從她十四歲時第一次聽鮑勃艾倫的音樂之後,就再也沒有感受到過了。
精彩。
這是泰勒的第一感受。
她開始尋找JX署名的全部音樂,結果越找越多,越找越令她瞠目結舌。
JX的風格多變,歌曲張力十足。
他的創作,就好像在月亮上起舞。
在美國這個快要陷入一潭死水,各種底下說唱,大金鏈子、黑幫、黃腔、臟話、Diss、ganja等等歌詞泛濫到令人無聊時,JX的這些歌,就彷如一記重炮,轟進了所有人的心門。
人們好像是頭一次才知道,原來歌詞裏沒有ganja,也可以如此迷幻;
原來歌詞裏沒有Diss,也可以如此諷刺性十足;
原來不講黑幫,歌曲也能如此有力量感,令人心旌動搖。
泰勒迷上了這種感覺。
她很快就成了JX的小迷妹。
儘管她隱而不宣,並且暗中發誓,絕對不會讓任何人知道這件事。
她要把自己粉上JX這件事帶入墳墓。
因為JX現在還是和自己爭奪年度詞曲人大獎的對手呢。
所以在得知,上那個電台節目可以見到JX時,她馬上就同意了。
直到見麵之後她才發現,他和她想象過的所有可能都不一樣。
他比她想象中的還要奪目。
一陣鈴聲打斷了她的回憶。
陽光普照、車水馬龍、青石板路在陽光下泛著黑光。
人聲喧囂,隔一條街道的地方汽車發出轟鳴。
盧雨和攝影機,都在不約而同地關切地看著自己。
“沒事吧?”
泰勒斯薇夫特搖了搖頭。
她慢慢掏出了震個不停的手機。
滑動屏幕,在看到屏幕上顯示的來電人的那一刻,她瞪大了眼睛。
“你有沒有想過,剛才那個題,場外連線求助,直接打到了槍花主唱手機上,如果這個題目再場外連線呢?有沒有可能會是泰勒斯薇夫特接電話?”江心海問道。
“有理!”
秦雲初用力點頭。
“好像每一題都有一次請求場外援助的機會吧?”何靈說,“那這樣的話,不用白不用?”
秦雲初在征求了大家的同意後,按下了“場外求助”。
在一陣滴聲後,電話接通了。
“喂?JX?”
電話那頭,是一個男人的聲音。
男人聽起來好像剛睡下之後被吵醒的疲憊,但依然有幾分興奮。
“是JX嗎?”
“呃,不是,”秦雲初看了一眼屏幕上方的通話人姓名,說道,“鄧肯瓊斯先生?請問是你嗎?”
實際上,在撥通電話後,他們就看到了,電話連線的對方的姓名是鄧肯瓊斯。
既不是泰勒斯薇夫特,也不是大衛鮑尹那肯定不可能是。
隻是這個鄧肯瓊斯究竟是何許人也眾人麵麵相覷,都不知道答桉。
高曉柏皺著眉,重複了幾遍這個名字。
他始終覺得這個名字有點熟悉,於是低頭掏出手機。
遇事不決問千度。
“是這樣的,我們是JX的朋友,”秦雲初說,“打通這則電話,是想問您一件事。”
“什麽事?”
對方的態度很和善,似乎隻要是JX朋友的電話,即使睡著被吵醒了也要認真作答。
“事情是這樣的”
秦雲初把事情跟對方說了一遍,說完之後,高曉柏把手機急切遞了過來。
“鄧肯瓊斯!”他小聲說,“電影源代碼的導演!而且是大衛鮑尹的兒子!”
秦雲初眼睛一眯。
她明白為什麽這個電話會打到他那兒了。
人家是大衛鮑尹的兒子,葬禮上發生的事,他肯定清楚咯!
“是這樣的,我想問下,JX在葬禮上打了一個人,請問這個人是誰呢?”秦雲初快速問道。
上次因為通話時長限製吃了虧,這次她爭取語速快點,可以多聊一會兒。
“如果不避諱的話,他打的是侃爺。”鄧肯瓊斯平靜地回答。
眾人微微一笑。
他們終於猜對了一次。
跟鄧肯交流的秦雲初很滿意這種毫不拖泥帶水的回答。
這人比之前槍花樂隊好交流多了。
“是因為什麽打的呢?是喝多了嗎?”她問道。
“不是,”鄧肯說道,“他是為了幫泰勒出氣。”
這個回答,讓眾人再次麵麵相覷。
“為、為什麽?”秦雲初問道。
“他打得挺痛快的,我對侃爺本人是沒什麽意見的,但在這件事上,我認為JX打得好。”鄧肯說,“當時,他剛念完給我爸的悼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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