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四個特邀嘉賓,站在觀眾角度,隻能說很頂!
尤其是大批大批的網絡樂子人,此時都快樂開花了。
江心海和英子同台對壘,這是哪個鬼才想出來的點子?
要知道,前幾天,兩個人還在隔空對撕啊!
英子用手指頂了頂墨鏡,語氣傲然道:“山間小屋遠不遠?接下來要走路上山?”
何靈點頭道:“不遠,走路十五分鍾就到了。”
閆雲卓低頭看了一眼英子腳上的黑色高跟鞋,說:“師傅穿著高跟鞋,走路不方便啊。”
眾人齊刷刷穿的都是球鞋,就她穿的是高跟鞋。
何靈問:“有備用的鞋子嗎?這邊的山路要開小車上去。”
之前導演都是坐那種電動導播車上下山的,座位上隻能帶一個人。
何靈的意思是,他們要走就一起走,如果有人單獨坐車上山,顯得不是很接地氣。
閆雲卓四處張望看周圍:“哪兒有小車?”
英子揮了揮手:“算了算了,走慢點就好了。”
這麽一打岔,眾人之間的氣氛突然變得很尷尬,一起默默走上山。
此時是9月,天亮得還早,此時日頭高掛,走沒一會兒,高曉柏臉上就沁出了油膩的汗珠。
閆雲卓扶著英子,一路小心嗬護,時不時說“師傅慢點兒”“師傅小心石子”,忠心耿耿。
崔大佑表情毫無波動,從剛才到現在,黝黑的臉龐沒有發生任何變化。
江心海等人這幾天已經走慣山路了,此時格外輕鬆。
攝像機將這一切傳送到直播間,彈幕紛紛飄過:
“英子好颯,閆雲卓好尊師重道啊。”
“肯定啊,英子幫閆雲卓調整唱法,教了他很多發聲技巧,直接把他帶成好歌聲亞軍,可以說是再造之恩了。”
“崔大佑感覺完全沒有融入,像活在別的世界。”
“心海和英子完全不理對方誒,想看看他們怎麽互動。”
“閆雲卓不就是現在華語樂壇的優秀代表嗎?真想看看遲尺怎麽評價。”
“遲尺,這就是你點的華語樂壇!.jpg狗頭”
秦雲初跟在眾人最後,趁著鏡頭沒給這邊,她妹妹偷偷靠了過來。
“姐,最近噴遲尺的好多啊。”
“嗯?又怎樣?”
“我在想,要是江心海和英子撕起來,我該站哪邊”
秦雲初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想多了,你站哪邊都不重要,別找畫麵就好!”
她走到前麵去,心中卻隱隱有憂慮。
最近噴遲尺的確實挺多的。
多到英子的風評都快反轉了。
主要是遲尺對華語樂壇的態度,被一些營銷號誇大,直接得罪所有其他華語歌手的粉絲。
這些氣不過自家偶像被看扁的粉絲,還做了表情包,用各種明星的高光時刻做背景,上麵p上一句話:
“遲尺看到沒?這就是你點的華語樂壇!”
嘲諷度直接拉滿。
這種表情包火到是個人都在用。
每用一次,就好像是在對遲尺那句“我給華語樂壇十年時間”鞭屍。
秦雲初幽幽歎了口氣。
也不能怪網友落井下石吧。
陳涯這也是在為他的年少輕狂買單。
十幾分鍾後,眾人已經站在了山間小屋內。
太陽逐漸升上頭頂,也變得酷熱難當起來,眾人進屋後,紛紛發出放鬆的聲音。
“這就是遲尺的故居?”崔大佑轉頭四處看了一遍,說,“感覺沒有多少音樂的痕跡。”
他眼睛盯著牆上掛著的一把吉他,這是這間屋子裏僅有的一件和音樂相關的東西了。
“那個我問過陳夕,那是她的琴。”秦雲初說。
崔大佑點了點頭,又去看別的地方。
江心海和徐湘瀟早到內屋的木地板上,圍著桌子坐下,徐湘瀟開始給自己剝橘子吃,還遞了一半給江心海。
汪鋒也坐了下來,用手指點了點:
“咱們這圈兒,除了小秦總和何老師,全是玩音樂的。”
高曉柏搖起了扇子,笑道:“我也不算,我隻能算個票友,瞎玩兒。”
秦雲初捂嘴笑道:“高老師,你謙虛了,同桌的她也是瞎玩兒玩出來的嗎?”
高曉柏哈哈大笑,說:“真是瞎玩兒,這歌就是我一個下午寫出來的。”
“高老師也是天才啊。”
感歎了一陣後,高曉柏把他的小肉腿艱難盤腿坐下,恭敬地對剛進屋的崔大佑問道:
“崔老師,您怎麽就對遲尺感興趣了呢?”
崔大佑抿了一口水,眯眼,微笑:“我怎麽就不能對遲尺感興趣呢?”
閆雲卓和英子在屋子另外一邊,聽到他們這個話題,也瞥眼看了過來。
高曉柏拖長聲音說:“遲尺我了解不多哈,就我聽的他流行的幾首,都是芭樂情歌啊,跟你的創作風格,不太吻合啊。”
說完,他馬上又補充道:“心海也在這兒,我先聲明啊,這不是我瞧不起遲尺,我自己寫的同桌的她也算芭樂歌,這種曲子我一下午就可以寫一打,我也不懂為什麽這麽火。”
江心海看著他,隻是笑了笑。
崔大佑反問道:“你聽過遲尺的哪些歌?”
“比如最近的夏天的風啊,”高曉柏說,“很好聽,確實很好聽,心海發揮也好,但總覺得,曲子也好歌詞也好,不夠硬朗,還是很多年前的風格。”
徐湘瀟說:“高老師,您是隻聽了後來被營銷號和陡音用爛的夏天的風吧?那是reix的,心海發布的正式編曲版,其實有點偏Rap;B。”
高曉柏睜大眼睛:“是Rap;B嗎?”
“是的。”
江心海懶懶地說:“芭樂情歌也沒什麽不好,我嗓音條件在這裏,唱什麽都像芭樂情歌。”
“確實。”徐湘瀟忍不住應和。
江心海的嗓音,天生就是做流行樂天後的。
秦雲初終於忍不住問道:“那個我插一下嘴,芭樂情歌是什麽意思?”
高曉柏搖了搖扇子,說:“不好意思,聊得太專業了,我解釋一下。芭樂情歌,你可以理解為很流行但是曲子很簡單,旋律很套路的情歌。”
秦雲初還是不很懂。
“那寫的是芭樂情歌,又怎樣呢?”
高曉柏說:“其實芭樂情歌也還好”
旁邊的閆雲卓忽然插嘴道:“芭樂情歌確實沒什麽,就是某人覺得華語樂壇不行,出國好幾年,回來寫的還是芭樂情歌,就顯得挺搞笑。”
這話攻擊性就很強了。江心海盯著她,閆雲卓移開眼睛,但絲毫不減氣勢,表情澹定。
英子揮了揮手,說:“卓兒,遲尺是前輩,對前輩放尊重一點,我沒教過你?”
“對不起師傅,我錯了。”
師徒倆這麽一唱一和,好像是師傅在教訓徒弟,其實還是暗諷遲尺和江心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