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2.道子佛子雙殞命,紫氣滿天十萬裡!!!(2 / 2)

「不。」

「隻是希望其迷途知返罷了。」

普泓義正言辭的說道。

對此,無名淵隻能點點頭。

並不是無名淵表示認同。

隻是說,無名淵單方麵認為普泓確實是一個合格的掌門人,而不是修煉修成了一個榆木疙瘩,隻認為力量才是最重要的。

一個普普通通的士兵,哪怕有超越尋常士兵的力量,但其所能做到的,依舊隻有服從命令。

更上一層的任務,就是儘自己的最大能力完成每一個任務。

可哪怕是一個小隊長,需要的才能也絕不僅僅是服從命令,更不是儘自己的最大才能完成任務。

而是指揮!

地位越高,可以調動的力量就越大,對於指揮者的能力,就具備越強,甚至是苛刻到病態般的要求。

天音寺不大。

沒有一個城市那麼大。

但內部存在的都是修仙者。

如果說普泓隻懂佛法,雖然符合了僧人的概念,但從客觀的角度來講,隻懂佛法的普泓並不是最適合天音寺的主持。

反而是想現在這樣,一手拿著佛法一手拿著利益交換的普泓,更有希望帶領天音寺走向美好的未來。

所以,無名淵很欣賞普泓。

但是,也很討厭普泓的觀念。

不過,若隻是透露本體的一些情報,無名淵還是能做到的,而且做起來絲毫沒有心理負擔。

畢竟,他的強大是全麵性的。

換而言之,他發展的非常均衡。

麵對極限加點流,他說不定還有可能翻車,但若是麵對低等級的對手,哪怕低等級的對手也玩極限加點流,但隻要對手最優的一點沒大過他的平均點,那就隻能接受被他碾壓的結果。

天音寺的修仙者,就是如此!

所以,在點點頭後,無名淵雙手合十澹澹的陳述道:

「陸淵,是一個很全麵的人。」

「他沒有最擅長的點。」

「但是,也沒有薄弱的點。」

「他的萬法領域,足以讓他避免所有元素類型的攻擊,哪怕是法力,他都可以隨意的進行封禁,但隻是封禁脫離身體的法力,無法直接封掉對手所有的修為。」

「他的攻擊,無堅不摧,即便是我也沒有把握接下他的那把劍,所以,最好不要去想著阻擋他的攻擊,躲閃,其實是一種最好的選擇。」

「他的法力品質也很高。」

「換而言之,他的一份法力,完全可以抵消尋常人十份的法力,在戰鬥中,可謂是占儘了優勢。」

「他的身體也很強悍。」

「千萬不要把他和那些青雲門弟子混為一談,哪怕是手裡沒有劍,法力也耗儘,他依舊不是可以隨便拿捏的存在,任何輕視他的人,都有可能會受到他隨時隨地發出的雷霆一擊。」

「因此,綜合上述的情況來看,普通弟子就別上了,上去也隻是消耗他的法力,對於整個戰鬥起不到什麼絕對性的優勢,反而會錯失他有可能露出的破綻。」

「建議你們圍攻。」

「當然,也不建議你們車輪戰。」

「對他,對我,對焚香穀的少穀主東方源或是鬼王宗的魔子路元來講,尋常弟子根本就不值一提,能給我們帶來麻煩的,目前也隻有上一代的高手。」

「大概就是這樣。」

無名淵話音未落,一名天音寺弟子又是跌跌撞撞的跑了進來,臉上帶著幾滴乾涸的血滴,高聲喊道:

「報!」

「青雲道子陸淵已立二百三十道石碑!」

「目前已至門外兩百步!」

普泓手撚念珠。

沉默了片刻。

片刻後,起身。

目光看向堂後一百三十餘位老僧。

「勞煩諸位了。」

普泓躬身。

佛堂內所有人紛紛躬身。

除了麵色澹然的無名淵。

為首的老僧平靜的起身,看了一眼躬身的普泓,旋即又看了一眼堂內除了無名淵之外所有躬身的僧人,嘆了口氣。

「忽然覺得,師兄當年是錯的。」

「但我還是謹遵主持之令了!」

老僧對普泓拱了拱手。

嚇的普泓連忙側身。

開什麼玩笑。

這可是他師父的師弟!

是他的師叔!

若不是他現在是天音寺的掌門,能否指使的動這位師叔,都是一個問號,畢竟在他卸任後,也會加入到這個行列中,成為天音寺的底蘊。

職位是職位。

輩分是輩分。

普泓分的還是很輕的。

但老僧這兩句話,也確實說了點什麼。

老僧有意在點醒普泓。

但普泓願不願意被點醒,那就是普泓的問題了,畢竟,普泓還是天音寺的主持,在這段時間裡,還沒人可以無視尊卑,直接用輩分否決普泓的命令。

這就是老僧不願意卻不得不去的原因。

也是陸淵愈發討厭佛教的原因。

明明說眾生平等,還分佛、菩薩、護發等一係列的等級製度,可謂是把虛偽掛在了臉上。

陸淵不討厭真小人。

如果他沒看出來,那隻能是他活該。

畢竟,真小人的目的很直接,直接到了甚至有些粗糙的地步,有些時候甚至隻是為了名利而來。

坦坦蕩蕩的展現意圖,也需要勇氣。

構建計劃坑害對手,也是以小博大。

對於敵人,無所不用其極,其實並沒有什麼問題,隻是在大多時候,提倡出師有名罷了。

因此,陸淵並不討厭真小人。

但陸淵很討厭偽君子。

所以,陸淵不討厭老僧。

因為老僧是職責所在,是按照天音寺裡的規矩辦事,如果確切點說,更像是一批工具人,哪怕明知道對錯,也沒有發表意見的地位。

但陸淵很討厭普泓。

所以,在陸淵立下第二百四十三塊石碑之後,麵對一百三十餘位來襲的老僧,陸淵儘可能的避免了傷亡。

當然。

該打的還是要打的。

陸淵不可能因為理解這些老僧,就放棄自己的計劃,或是對自己原本的計劃臨時做出修改。

但陸淵還是在自己力所能及的範圍內留手了。

殘肢斷臂,並不罕見。

罕見的是,第一次出現了活口。

一百三十餘位老僧,被陸淵滅掉了將近一百位,剩下了不到四十位的老僧,但已經是失去了全部的戰力,被陸淵用土石固定在了原地,並封禁了這些人體內為數不多的法力。

「第二百四十四塊!」

陸淵吃力的將石碑立起。

斬龍劍撐地,血流不止。

不得不說,不愧是天音寺的底蘊。

一百三十餘人的全軍覆沒,帶給了陸淵十七道傷痕,其中,最嚴重的一道是砸斷了陸淵的肋骨。

「心脈破損的影響,還是太大了。」

「要不然,也不會受傷。」

陸淵自言自語的呢喃道,旋即就是一陣撕心裂肺的咳嗽,咳嗽了足足有半分鐘,才抹去了嘴角的鮮血,抬起頭,看向了前方被緩緩打開的大門。

「到此為止了。」

無名淵站在門內,澹澹的說道。

陸淵當然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背後,萬古青天一株蓮的異相展開。

無名淵也笑了起來。

天女散花,地湧金蓮。

「從今往後,我不欠天音寺了。」

「望你們好自為之。」

「真佛在人間,假佛居廟宇。」

無名淵麵色澹然。

但在無名淵身後的普泓,以及餘下的所有僧人,卻麵色複雜的望著無名淵,欲言又止。

「多年不見。」

陸淵率先開口。

像是一個朋友一般,開口問候道。

無名淵笑了笑,褪去身上的衣袍。

「一年前才見過。」

「算不上多年。」

「如果按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說法,倒也算得上是多年不見了,但讓我感到困惑的是你為什麼傷的如此嚴重?」

「小傷就先不說了。」

「心脈破碎,這是你自願的?」

「反正我覺得,除了你們青雲掌門道玄手持青雲的誅仙劍外,這個天下,應該不存在讓你心脈破碎卻不致死的人吧?」

「換而言之,或許有人能擊殺你,但絕對做不到在你活著的時候,直接出手擊碎你的心脈。」

「所以,究竟是怎麼回事?」

普泓等一眾僧人靜靜的聽著。

旋即,就見陸淵笑著說道:「不過是為情所困罷了,談不上主動殉情,但也隻是為了保證她的清白而已;臨走前,怕我師弟張小凡在我走後吃虧,所以,我就提前來幫我我師弟提個場子,打個基礎罷了。」

「明白了。」

無名淵點點頭:「你是想帶我走。」

「當然。」

「而且我也有能力帶你走。」

陸淵笑著回答道。

無名淵點點頭,抬手。

碩大的金色手掌從天而降。

陸淵舉劍,直衝雲霄……

……

……

這一天的天音寺上空,被紫氣籠罩。

血紫色的紫氣,蔓延了足足十萬裡。

天地泣血。

佛子殞命。

道子亦殞命。

身死,劍氣卻仍流於周身三丈之地。

觸者皆死。

同天,同時,魔子抬棺上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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