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相比之下,語言環境的更迭,則似乎並沒有凡物所想象的那般困難。
羽人放下工具,徑直從花園裏飛了上去。
隨後,它便看到了正坐在那裏休息的易夏。
此時,易夏已然收斂了那以超凡的靈覺,或許在地球的另外一頭也能隱約窺見的磅礴血氣。
羽人的到來,自然引來了易夏的注視。
那繚繞著無儘火光的眼眸,看了看羽人,已然歸於平靜的臉上,並沒有更多相關的情緒波動:
“沒什麽事,和一位老前輩練了練。”
羽人聞言,不由得產生一些好奇。
因為倉仲等人的不斷拜訪以及在網上找到的相關資料,現在的羽人,對易夏的情況也有了一些了解。
以易夏現在的情況,羽人覺得能夠被其成為“老前輩”的,顯然不會是來自其他文明的存在。
而如果是它腳下所踩著的這片土地所對應的文明的話……
羽人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易夏給羽人丟了一瓶薄荷巫藥,隨後將自己手中的薄荷巫藥一飲而儘。
共工……
易夏感知著薄荷巫藥所給予的冰涼反饋。
他似乎又回到了那水光衝天的汪洋之上,與那擎天的身影鏖戰在了一起。
那從四麵八方湧來的水光,那從靈魂深處所傳來的悸動,似乎已然深深地鐫刻在了易夏的意識深處。
那是一種仿佛無可匹敵、無法阻擋的沛然之力。
那是否是對方最為強大的手段,易夏並不知曉。
但毋庸置疑,以綜網的相關論述,絕對不算什麽常規輸出循環就是了……
這不由得讓易夏想起了常羊山的那位。
相比之下,那位似乎顯得“樸實無華”許多。
但一番細想下來,那同樣壓製了某位天帝的戰舞,也絕非通俗意義上的“平A”。
所以從這方麵來說,見麵直接交大,還真算是有脈絡可以追溯的傳承藝能?
易夏覺得很淦。
雖然以巫身形態進行肉搏戰鬥的時候,他也向來是以戰舞起手的就是了……
搖了搖頭,隨後,易夏將自己的左手抬了起來。
在秋日略帶暖意的陽光下,他的左手掌心多了一個繚繞、盤結的印記。
它如蛇般盤繞,卻又帶著比起更為肆意與張狂的意味。
那是共工的意誌,所給與的印記。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算是一種認可?
但諸如那般桀驁的意誌,顯然不會予以易夏怎樣切實的稱讚。
甚至到目前為止,兩者之間連最為基礎的言語溝通都沒有。
一切,都在巫幡與刀刃之間,得到了呈現。
當然,這也可能是某種來自上古水神的嫌棄……
在諸多災厄之法中,易夏雖然也能操使水厄。
可相比於那位而言,自然是提不上台麵的。
在與其的戰鬥中,易夏自然也沒有施展。
不過被其看出,也不是什麽令人感到多麽意外的情況。
隻是,這也予以了易夏一些警示:
在對於涉及相關概念的衍生挑戰的時候,需要格外警惕一些。
諸如共工這類,易夏倒也並沒有什麽其他的感覺。
就這方麵來說,能夠以單純戰鬥解決的,應當算不上什麽大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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