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巧聞言,便尋了一個僻靜之所。
易夏卻沒有在此停滯,而是帶著對方徑直穿越了空間。
尋常手段,哪裏能夠糊弄位麵意識。
傳授之事,自然在異域更為合適。
尋個靜室,也是提供一個穩定的空間傳送錨點,便於傳送出入。
對此易夏本身倒是無所顧忌。
但顯然,眼下這位巫事之女則沒有那般皮糙肉厚。
巫沁壓抑著心頭的好奇,打量著這處陌生的天地。
隻見無數身穿盔甲者飛行穿梭,但見阡陌縱橫,有綠蔭蟄伏若隱若現。
難道這便是洞天福地?
巫沁壓抑著心頭的激動,這樣想道。
而在她身旁的易夏想了想,然後開口看向對方:
“我有水火風瘟四術,亦能煉蠱成藥。”
“你欲學哪般?”
巫沁聞言不假思索地說道:
“願學煉蠱。”
然後正欲稱師尊,卻被易夏攔下了:
“你我無需以師徒相稱,我亦曾多受傳授之恩,此為巫之常道。”
“我也曾傳授技藝於多人,都未曾與之言師徒之事。”
隨後易夏沉吟了一會兒,想起了一些舊事:
“你既然想學煉蠱,我倒是曾受過托付。”
“但需見你心性。”
說完,易夏這才認真看向巫沁。
如果隻是他本身傳授一二,那也無需如此。
本身傳統巫覡之職司,就有其天然篩選機製所在。
巫沁所在的巫寨,雖以蠱術為主,但並未偏離主職。
畢竟,也不是煉蠱之人,都能夠歸納到巫覡之中的。
易夏繚繞著無儘火光的雙眸,透過了對方的皮肉表象,看向了對方更為深邃的本性。
善惡之念,稍縱即逝,若水中蜉蝣,幻起幻滅。
那本性之基,卻一時間難以動搖更迭。
簡單點說,就是其能夠決定其善惡的上下限。
巫沁強忍著魂靈中戰戰兢兢般的顫抖,勉強站立著。
那是一種無法用簡單言語來描繪的注目。
它是尋常的恐懼或震撼,都無法完全呈現的。
它無關善惡,而更像是一種本能。
好在很快,這種令人窒息的注目便消散了。
隨後,巫沁看見易夏點了點頭,隨後便徑直開始說起:
“嚐有蠱師公冶胤……”
…………
…………
與此同時,多元宇宙的另外一邊.
“……你說你才回巫寨?”
古新看著視網膜上浮現的提示信息,呼吸不由得一滯。
以凡物的話講,有著血壓瞬間拉滿的感觸。
就在剛才,他才收到來自之前聯係的巫寨某個家夥的留言。
難道兩界時間偏差流速有這麽大?
說實話,古新是不信的。
他隻覺得,大概率是這家夥又喝酒誤事了。
這是常態,就算以古新和對方打交道的次數來看,對方都已然有過多次相關惡劣的表現。
雖然這和對方的職業道路有關,可這也太操蛋了……
古新現在感覺自己非常惆悵。
他可記得自己曾經去那邊的遭遇。
那些婆娘屬實暴躁……
難道他看起來很像壞人?
古新現在隻能期待,雙方不要起太大摩擦。
不然的話,這條大腿大概是抱不成了。
隻是話又說回來,兩邊都是煉蠱的,應該不至於太過僵持才是……
而另外一邊,巫沫不置可否地關閉了自己眼前的綜網麵板。
這奸商,又搞什麽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