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易夏頗為詫異地感知著那遙遠時空中若有若無的睚眥氣息。

奇怪……

他現在什麽都沒做，這股新生的惡意又是從何而來？

易夏想了想，沒有太過明晰的想法。

倒不是沒有思路，而是思路太多了……

搖了搖頭，易夏沒有理會。

他並非每道新生的惡意，都會消耗精力去進行查驗。

隨後，易夏用意識打開了綜網麵板。

遠古之門挑戰的相關模板，他已然開啟許久。

不過到目前為止，易夏也沒得到多少值得專門去進行挑戰的精怪素材就是了。

從這方麵可以看出，千年精怪的稀少。

當然，易夏覺得主要還是在野的希少……

對於那些與人類的其他勢力生活在一起，且已然趨於人類的精怪。

易夏也不會主動上門去屠戮對方。

至於對方找事的話，那則是另外一種情況了。

雖然易夏覺得，即便以多元宇宙的那趨於無限的可能性和他超凡的幸運。

這種場麵，恐怕也難以見得。

東方譜係的陳年精怪，總是油滑異常。

對此，易夏是頗有些體會的。

而隨著易夏意識的相關波動，那已然許久沒有打開的遠古之門挑戰界麵，隨即刷新再易夏的視網膜中。

不出意外，千年人參精的挑戰冷卻已經結束了。

而就在易夏正準備開啟挑戰的時候，他忽然心頭一動。

是它？

易夏陷入了沉思。

他的感知自然並非一定全然地精準，但一番細想之下，更多的細節和痕跡開始主動依附了過來。

這還真是新鮮事了。

易夏繚繞著無儘火光的眼眸中，多了一些意外的神色。

他還是第一次接觸，對他表現出這樣激切情緒的精怪。

看來有跟腳？

這倒也正常。

但對方既然能被綜網攝來概念虛影作為挑戰對象。

那麽顯然，其跟腳也未必那般牢固。

以對方的立場來說，易夏的行為顯然是無妄之災，是邪惡而暴虐的。

可易夏從來不會將自己置身於那般精怪的視野。

比較簡單粗暴地來說，對於人性不足的精怪，易夏從不會將其視為能夠平等交流的生靈。

而對於人性的定義，曾經易夏粗淺地將其歸納於輪廓與皮表，後又逐漸為道德與思想所沉浸。

以古老的相關說法，是為“善”。

而涉及到善的概念，則顯然需以相關的思想框架。

具體說來，又是極為複雜的領域了。

好在而今，易夏則無需那般了：

他自有一雙法眼，能夠辨識眾生族類。

至於其力量的強弱與否，倒更像是對於一頭危險獵物的審視……

…………

…………

“啪！”

漫天飛舞的巨大藤蔓，像是無數延伸的巨大觸手。

它們足以破開堅實的鎧甲，並附以危險而狂野的力量。

如果放在凡物的城鎮，那將會是一場慘絕人寰的屠殺。

但之後，大抵會被蜂擁而至的修行者淹沒……

畢竟一頭野生的、敢於大肆屠戮人族的千年精怪，實在是史書都難得記載的境遇。

而現在正發生的，則顯然不那麽稀奇：

仿佛複刻那蠻荒時期的某段久遠曆史——擎天的巨人毫不在意精怪的憤怒與攻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