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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夏看著眼前刷新的留言信息,又看了看伊姣,繚繞著無儘火光的雙眸透露出些許若有所思的神色。
但也沒多說什麽,隻是派遣豆兵熱了些肉湯過來。
“你天賦異稟,但也不要肆意揮使。”
“目力雖有雄厚,但日積月累,終究有所耗損。”
“先喝些熱湯。”
易夏朝著伊姣指了指豆兵端來的熱湯。
伊姣乖乖地點了點頭。
易夏這別墅好像沒有安裝空調,但走進來之後,燥熱之氣頓去。
因此,也不像在外邊的時候,隻想喝點冰涼的飲品。
“叮鈴鈴……”
而就在這個時候,伊姣的手機忽然響了。
她自然是有手機的,父母也不擔心她沉迷。
“喂,媽?”
“對,我已經到了……”
“易哥哥正要我注意用眼衛生,小心近視了……”
電話是伊母打的。
她知道伊姣是去哪了。
但終究是伊姣一個人過去的,母親總是怕她中途出了岔子。
這與孩子成年與否並無關係,隻是為母者常有的本能。
與父愛之緘默無言相比,母愛多是叨嘮而細膩的。
伊母沒和伊姣聊多久,在確定她安全抵達後便放心地掛斷了電話。
在另外一邊沙發上坐著的羽人聽著聽著,忽有些沉默了。
它大概是想起了某些往事。
再過堅毅果敢的戰士,也有其青蔥稚嫩的時光。
“想家了?”
易夏給羽人丟過去一罐薄荷巫藥。
從冰元素中提煉出來的“冷冽”概念,將本就清涼透骨的薄荷巫藥帶到了一個新的高度。
當然,易夏沒給伊姣。
嗯,這是大巫眼中成年人的飲品……
“也不是,隻是有些緬懷。”
“我的母親可沒那麽溫柔——她是一個大祭祀。”
“從幼時開始,我便未曾見她笑過。”
羽人的臉上透露出些許回憶的神色,它大概有些想起了自己曾經的模樣:
“在我的記憶裏,她總是嚴厲以至於苛責的。”
“如果她沒有戰死在與那頭邪龍的戰鬥中,她現在應當也嚴厲不起來了——她該老了……”
隨後羽人一口飲下薄荷巫藥,頓時被冰得有些齜牙咧嘴。
然後看著似乎陡然有些不知所措的伊姣,羽人笑了笑:
“別為我難過——她是大祭司,戰死之後自然被接引去神的國度。”
“當然按照這裏的說法,算是正式退休?”
伊姣聽得似懂非懂。
“所以,她沒有真正的死去嗎?”
伊姣大概有些明白了。
也是,不管對方是不是天使,顯然也不會是尋常的生靈。
這樣閃耀著正義與善良的靈魂,在肉體死亡後被接到神的國度享福也是應有之意。
“當然,不是每個人都能遇到大巫這樣的敵人……”
羽人聞言難得順口調侃了易夏一句。
“大巫?”
伊姣想了想,她猛然間靈光一動,好像明白了什麽。
然後她然後轉頭看向了易夏。
“之前去龍門混了個注水職稱……”
易夏看到伊姣投來的目光,便笑了笑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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