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也有一方麵原因,是因為易夏是伊姣迄今為止見過的最為強大的存在。
也許世界真的變了。
往前那麽些年,一直古井無波的世界,陡然開始了某些轉變。
陸陸續續,伊姣已經瞥見了不少大概是有法力在身的存在。
當然,他們也隻能算是有法力在身。
就像口袋裏有幾毛錢也終歸不能將其歸類到“口袋空空”的群體。
現在正是放暑假的時候。
如無意外,按照近來階段性考試的成果來看,她與這類令她所羨豔群體的距離也沒有想象中那麽遙遠……
就這點來說,伊姣頗有一種師傅領進門,先砍柴三年的微妙既視感。
當然,她這柴需劈得有些過於生硬了就是……
往前些時候,伊姣是從未將那國內最頂尖的學府序列,作為自己的衝擊目標的。
可當夢想與現實存在某種交軌可能後,這種莫大的衝擊,又帶了難以言語的全新動力。
那是財富、愛情或將來其他的允諾,都無法替代和比擬的。
當然話又說回來了,這一切的前提,也是她確實是這份材料才是。
在奇跡尚未發生的前提下,勤能補拙是存在現實物質上限的。
今天伊姣過來,也是因為學業緣故,許久沒來看易夏了。
這次終於放了暑假,之前的努力也有了成效,這才勉強有了點空隙。
而且明年就高考了,暫且不提結果如何,先過來露個臉再說。
倒不是怕易夏忘了或者其他。
而是因為伊姣是知道,易夏常年“外出”。
時間不定,周期無律。
指不定到時候,易夏又外出了。
如他這般的存在,想來不知道要在腦子裏裝多少事情。
她與易夏的小小許諾,沉澱在這樣龐雜的事物中顯得毫不起眼。
更何況,伊姣確實有些好奇——今年,她感覺自己的眼力愈發的厲害了。
那天空交織的“光幕”,她是現在愈發看得真切。
有時候,學累了就看看天空。
同桌對此很不解——她當然是不懂,有時候連雲都沒幾朵的陰鬱天空有什麽好看的。
對此,伊姣也沒辦法和她解釋,那難以用言語描繪的宏偉與瑰麗。
那是需以肉眼站在大地之下眺望,刹那胸懷激蕩的無垠。
伊姣覺得,自己或許該去學學畫畫。
哪怕隻是充滿匠氣的複刻,哪怕隻能展現那萬千浩瀚之萬一,也是極為浪漫的事情。
但現在,顯然是沒有這個條件的。
她已然暫時放棄了一切愛好,將所有的心力都撲在了學業上。
有時候,父母也會有些心疼。
私下裏,也跟她聊過,讓她不必要這麽去拚。
家裏雖然不算大富大貴,也還算殷實,不至於讓她需要吃那麽多苦頭。
對此,伊姣隻是笑著答應。
苦嗎?
伊姣覺得大抵是有些辛苦的。
可從另外一方麵來說,這無疑是一種捷徑了……
而就在伊姣正和手中的蛤蟆熱絡的時候,她忽然感覺到了心頭一悸,一種難以言語的壓抑浮現心頭。
她下意識轉過頭去,卻被一隻大手按住了。
隨後,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
“閉眼別看,我先給你弄個閉眼的法子去。”
伊姣乖乖地閉上眼睛,低頭不語。
此刻哪怕隔著眼皮的阻隔,她也能模糊看到一片猩紅的熾熱。
那是猶如煉獄般的深邃色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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