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承的典籍裏麵,可沒有提到還有這種異變。
而且最近在睡覺的時候,她間或會夢到了一隻看起來怪怪的黑狗。
那夢境非常清晰,並非醒了之後在咀嚼了一番餘味後便徹底記不起來的混沌夢境。
巫葵赤著腳站在浴室前陷入了沉思。
從威能方麵來說,這個新出現的顯性能力的強度是毋庸置疑的。
這還是隻是不受控製的自然激發。
如果是有意識地進行操控,那威力應當足以洞穿血肉了。
簡單來說,擁有足夠致命的殺傷性了……
可為什麽會出現這種變化?
巫葵很疑惑。
她這些時日也沒有出門,都是呆在這裏一直靜修。
所以,巫葵自然而然地就想到了那間或出現在她夢境中的黑狗。
巫葵對狗的愛好一般,就像不少人一樣,遇到顏值高些的幼犬也會試著逗弄逗弄,但成年的狗則隻是遠遠地瞧上一眼。
自然也不會存在什麽執念。
所以,是為什麽呢?
巫葵準備和小夥伴們好好研究一下。
在沒有前人指引的情況下,這也是無奈之舉。
至於某個大巫?
巫葵想了想,如果術法也存在流派之類的說法。
那大巫顯然並非學院派就是了……
而就在巫葵為自身的異變而感到疑惑的時候,在地球的某個角落
香火氤氳中,老人將門敞開了些,讓屋裏的煙氣散去了些。
這是祭祖的地方,按照當地傳統習俗,是沒有建窗戶的。
因此,就需要有人專門照看,以免走了水,沒了門楣。
老人就是專門乾這個的,如今想來也是有些年頭了。
等他走了,也說不準是誰。
也許是老七,他身子骨還硬朗,肯定比自己要活得長久些。
近來似乎出了些怪事,老人每逢起夜的時候,都能窺見這屋子裏一片紅彤彤的。
他起初以為是走水了,慌亂將門打開,卻什麽都沒有看到。
一眾祖牌安然地屹立在香火之中。
老人默然,又將插了幾根新香拜了拜才離開。
他沒有與其他人說起,隻是心中有了一些明悟。
七十古來稀,自是個糊塗與清醒間或相存的年歲。
琢磨著琢磨著,漸漸的,老人也有些明白。
往前些年,這小村子也沒過何等厲害的人物……
也放了些泥塑的神像,當隻是權當了卻人心。
老人自己是向來不信的,隻是在給祖宗分香之後才囫圇給其添些。
現在想來,也沒有旁的可能了。
老人看向被他挪到祖牌正中間的某個木牌,許是香火熏陶的效果,那原本木料便是上乘的木牌此時正顯露出某種難以訴說的靈動。
我應當是為巫家辦了好事吧?
老人有些惴惴不安地想道。
這自是不合往來常有規矩的,總歸是祖廟,神像之類也得擺在祖宗木牌之旁。
可真要說起來,也是無礙的。
既是姓巫的,又哪來旁的跟腳?
天下巫姓,總能歸宿到那古老的、人神難分的年月。
因此拜上這等木牌,更比那些旁的菩薩、神像要根正苗紅得多。
可惜,卻是沒有留個名諱……
老人不無遺憾地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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