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
黑暗中的戈壁灘,夜風肆掠似鬼嘯。
冷令鑽出帳篷。
頓時,寒風呼呼灌入。
白晝也隻是清冷了一些的環境,此刻仿佛下了一場大雪般。
室外溫度也許降到零度以下了?
冷令不禁打了一個寒顫,裹緊了自己的衣物。。
回過頭看著熟睡的同伴,冷令陷入了沉思。
這個b是真能睡啊!
隨後,他將帳篷拉上。
有點睡不著了,冷令想出去抽根煙。
“呲。”
“呲……”
冷令蹲在帳篷外,有些煩躁地捂住手中的打火機。
往常覺得“有那味兒”的煤油打火機,在凜冽的夜風中似乎有些不怎麽好使。
冷令又掙紮著打了許久。
但每次都已經打燃了,卻很快被風吹滅。
tnd,不是說防風嗎?
冷令放棄了。
他起身掏出手電筒。
借著手電筒的亮光,冷令在營地的雜物裏找了許久。
終於找出之前買的電子點煙器。
他一直覺得這玩意兒太慢。
現在看來,什麽東西都有適合的場所。
“呼……”
終於,隨著黑暗中一抹圓通通的亮圈。
冷令緩緩吐出了一團濃烈的煙霧。
風太大,說實話,抽不到什麽味……
但冷令還是慢慢地抽著。
長夜漫漫,他覺得自己有點失眠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冷令的眼睛微微眯了眯。
人的眼鏡,對於光與影的變幻,並沒有那麽遲鈍。
隻是在很多時候,大腦忽略了這些龐雜的信息。
於是,它化為了一種恍惚的、朦朧的直覺。
就在剛才,冷令莫名覺得,前麵好像有人!
雖然這裏並非無人區的戈壁灘。
再過去一些,就有四通八達的硬化公路。
但距離最近的集鎮,還是需要半個多小時的車程。
冷令瞬間警覺。
比起野獸,在這種環境下遇到陌生人,也不是多麽令人安心的事情。
冷令把煙攥在手後,然後打開了手電的高光模式。
宛如光明劍鋒一般的強光,驅散了濃烈的、宛如霧氣般的深邃黑暗。
怪石嶙峋的戈壁灘,到處都是障礙。
冷令一時間,也沒有發現什麽異常。
隻是隱約感覺到,好像有什麽東西在黑暗中凝視著自己。
“大晚上,你開個大手電晃麅子呢。”
就在這個時候,冷令聽到後麵帳篷拉開的聲音,同伴用帶著些許睡意的聲音說道。
聞言,冷令的瞳孔微微一縮。
“沒,我準備找個地方尿一發。”
“被你tnd一說,又沒尿了。”
於是冷令將手電切換成了普通模式。
下一瞬間,周圍的黑暗再次包裹而來。
微薄的光亮,讓周圍的黑暗似乎顯得更加濃鬱了起來。
“回來睡覺。”
同伴把冷令扯回了帳篷,然後麻利地拉上了鎖鏈。
“睡覺,睡覺。”
同伴說著,便躺下了。
黑暗中,他胸前不知什麽時候掏出來的熒光玉佩發出幽幽的綠光。
兩人四目相對,臉上滿是微微的薄汗。
不過,同伴的眼中浮現出有些不解。
你都還沒開始修行,應該什麽都感知不到。
你tnd緊張個錘子啊……
…………
…………
幽靜的戈壁灘上,易夏緩緩收回了凝視的目光。
滇洲那批剩餘七彩蘑菇的繼承者之一?
易夏感知著對方身上的氣息。
那是一種中正醇和的力量,大抵也是一方正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