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垂著頭,抹了抹臉上的淚水。
就好像,那隻是爬山辛勞後,粘稠的汗水一般。
但心下,卻更為沮喪了。
本來準備去山頂好好哭一場,半道又被人瞧見窘迫的模樣。
巫瞳轉過身,準備離開。
就在這個時候,室友打來了電話。
突然響起的手機鈴聲,讓巫瞳渾身一震。
然後,她接了電話。
良久,巫瞳掛了電話。
這麽晚還沒回租房,室友有些擔心她。
也許說不上是多麽深厚的、偉大的情感。
但這一刻,巫瞳感覺心頭浮現出些許暖意。
就好像,原本一直折磨著她的病痛,都消失了一般。
她也許,隻是需要那麽一點安慰。
然後,巫瞳想起剛剛在打電話的時候,林子裏那人似乎說了一句什麽。
巫瞳沒聽太清。
她內心掙紮了一下,然後轉過身,卻隻看見一片幽深的樹林。
那人已經不見了……
巫瞳有些悚然,匆匆忙忙地下了山。
步履輕快,全然不似上山時那般困頓。
到了山腳,她聽見些許蟲鳴。
這讓她有著重見天日的感覺。
就好像,山上有著某種令人壓抑的東西。
巫瞳忍不住回過頭,隻看見一片鬱鬱蔥蔥的樹林包裹著並不高大的小山。
靜謐中,卻不見任何異常……
…………
…………
地下室裏
易夏瞥了一眼,自己綜網麵板上多出來10點職業經驗,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巫姓,可不是什麽大姓。
茫茫人海,說是巧合倒也有些勉強。
但也就算是碰巧遇見了,便順手幫上一幫也是無妨。
畢竟,再沒有比姓氏更為清晰和牢固的“靶點”了。
當然,巫姓的起源也確實與巫覡息息相關就是了。
易夏琢磨著,剛剛的偶遇可能與這片土地的祭祀有關。
他掌心的印記,收束了“巫”的力量。
也因此,被加塞一二瑣事,倒也正常。
位麵意識,當然是不存在人格化意誌的。
可籠罩在這片土地的、綿延千年的祭祀,卻純粹源自人心的意誌。
也因此,它自然會存在某種超脫自然的、與人類行為和價值觀念相近的行為。
簡單粗暴地理解:可以認為是祖宗心疼後代的崽子了,便托天道加塞了這一波。
當然,實際情況下,鬼神早已不複。
所謂的祖宗,已經成為了一個又一個感性而溫情的概念。
也因此,其實際作用過程要更為複雜和晦澀。
巫覡的本職上,有些許偏科的易夏,在知道大概的情況後,也就沒有對此再深究。
鬼神的時代已經過去了,他也沒有選擇那方麵的道路。
深究這些,在某種意義上,也能視為一種思想上的祭祀。
在魔法粒子隨著位麵意識的波動而逐漸活躍的時代,它可能就不再是簡單的、概念上的祭祀了。
尤其是,對於擁有巫印的易夏而言。
易夏可不想,在這片土地上再看到神明。
哪怕是嫦娥也不行!
對此意誌堅定的易夏如是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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