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一章 你們說吼不吼啊(1 / 2)

心情激蕩之下,又兼有心算無心,刹那之間,聖殿門徒覺得雙肩一痛,然後是肩胛,兩臂,後心奎因的雙臂陡然暴漲三米,十指上鮮紅的指甲依次掠過聖殿門徒的全身,血族親王與聖職者打交道的經驗何其之豐富,片刻之間,就廢掉了他的全部抵抗之力!

事出突然,連黑暗生物們都猝不及防,聖殿門徒軟軟倒地,驚怒交迸,望著收攏雙臂,麵色淡然的奎因,眼中像是要噴出火來:“你你明明沒有吸收龍血,為什麽還有反抗之力?不你知不知道你們做了什麽!你們親手將自己重獲自由的希望給扼殺掉了!”

“我不知道你們聖殿的計劃安全與否,我也不能確定你們是不是值得信任,我不清楚拚死克雷芒後我們能不能成功逃出雲中城”奎因好整以暇道,“我隻知道,隻要我一喝下這瓶龍血,盤踞在我大腦內的亡靈死氣就會瞬間爆開真是太可惜了,聖殿門徒,你的計劃很完美,你的言論很有煽動性,隻是,欠缺了一點點運氣,僅此而已。”

“這究竟是父神的玩笑,還是我跟聖殿確實有緣?”奎因話音剛落,腳步聲響起,陰影之中,西格瑪似笑非笑的表情閃現,死靈法師慢慢走向聖殿門徒,“為什麽你們一準備做什麽壞事,我就會恰好出現在附近?”

“你是西格瑪!”聖殿門徒先是一愣,然後咬牙切齒,“又是你”

正如奎因所說,這本是個完美的計劃,如果成功實施的話,也許確實可以拚死克雷芒,最不濟也會重傷他,並給教廷以沉重的打擊但是聖殿的運氣實在不佳,他們沒有料到西格瑪當日居然沒有將蔓延到荊棘鐵獄中的亡靈死氣悉數收回,這些來自冥界的最純粹的死亡能量有一小部分存留在這些黑暗生物們的體內,並依然受西格瑪控製!

望著洋洋得意的西格瑪,幾名認識到如今處境的黑暗生物相視苦笑。

他們那天現滾滾死氣從天而降,這些純粹到極點的負能量隻要吸收到體內,就能煉化成自己的力量在這個暗無天日的煉獄關押已久,乍遇此事,自然欣喜若狂,當成唯一的救命稻草拚命吸收,萬萬沒想到,這特麽是天底下最蠢的引狼入室,這些精純的死亡氣息被他們吸收煉化,成為了他們身軀中“死亡”這一概念的具象延伸,與他們自身融為一體,偏偏又受西格瑪控製,這就相當於他們主動將拴在自己脖子上的狗鏈子遞到了西格瑪的手中,這股不受控製的死亡力量隨時可以爆炸開來,摧毀他們的大腦,而最坑爹的是,他們居然沒有辦法將這股力量驅逐出體外!

就像每一個生靈的身體內,既有象征著生命的生機,也有對應著象征死亡的死氣,當生機的總量過死氣,生靈就會生長育,當死氣的總量漸漸過生機,生靈就會衰老,當死氣完全吞噬生機,那生靈就會走完生命的全程這些被西格瑪從冥界召喚而來的亡靈死氣,已經被黑暗生物們吸收,成為了他們本身的死氣!

沒有比這更蠢的引狼入室了他們親手簽下了一份死亡契約。

這事做得很隱秘,除了黑暗生物中的幾個頂尖強者有所察覺之外,其他人都渾然不覺,當那聖殿門徒匆匆而來,西格瑪打定主意之後,就驅動精神力,喚醒了那幾名頂尖黑暗生物體內的亡靈死氣血族和狼人幾名強者察覺到了那股死氣的異動,聞弦歌而知雅意,洞悉了死靈法師的意圖,在小命捏在別人之手的情況下,隻能乖乖聽話。

“真是運氣被我聽到很多重要的情報啊。”西格瑪的笑容漸漸轉冷,“聖座被囚禁在大天使號,賽諾留斯背負使命離開雲中城聖殿門徒,你們知道的真不少。”

還沒等對方回話,死靈法師又點頭道:“還有意外之喜呢,比如說你覺得黑衣修士們會好心好意地將你們也遷出城去嗎這句話,尤其是這個也字,真是人深省,令人回味無窮,這位聖殿門徒,你覺得我把你剛剛得意忘形之下說出來的話稍作整合,列出疑點,然而找出泄密人群,層層推索,是不是會找出你們聖殿潛藏在雲中城高層的大魚?”

那聖殿門徒眼中浮現了驚怒和悔恨的神色,拚命掙紮著,似乎想要立刻自儘,但血族親王的經驗實在太過豐富,在製住他的時候就想到了所有的可能性,此時他全身的聖光處於散亂的狀態,還沒扭動幾下,西格瑪抬起腳來,重重一踏,陰冷森然的亡靈死氣如泄洪般湧入他的體內,瓦解掉了他最後的掙紮。

“聽這爆炸聲,我昨天抓到的那個爆炸狂大概小命不保,不過幸好,又抓到了你這條大魚,而且你似乎比他知道更多的東西。”死靈法師露出了淡淡的笑容,“所以,你不能死。”

聖殿門徒出了一聲飽含著絕望和憤怒的嚎叫,然後口中痛罵不絕。

西格瑪卻沒有反唇相譏,死靈法師似乎現了什麽,怔了一下,微微出神。

見他沉默,奎因覺得此時需要一個好的提問者既然已經決定投靠,並在關鍵的時刻做出了關鍵的選擇,那所謂的尊嚴就可以丟到一邊了,用心努力去舔就好,所謂黑暗生物的尊嚴和高傲,隻是麵對弱者而言的。

所以他用既不算諂媚也不算高傲的恰到好處的恭敬語氣道:“殿下,有什麽問題嗎?”

“我隻是覺得,聖光果然是一種唯心的能量。”西格瑪踩著這聖殿門徒的胸口,依然能感受到高階聖騎士那如狂濤澎湃的聖光正在不屈的靈魂指引下努力恢複平靜,靜待反擊的時刻,這聖殿門徒剛剛在瘋狂叫囂著自己的計劃,意圖毀滅荊棘鐵獄,圍殺大裁決長,放出這些凶惡的怪物,在雲中城中帶來浩劫,並為毀滅之光夷平聖城做下鋪墊但他體內的聖光依然渾厚熾熱,厚重而不屈,簡直是絕妙的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