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痛經(2 / 2)

“遲榕,有什麽事情回家再說,我都解釋與你聽。”

吳清之一邊說,一邊脫下西裝外衣,直逼得遲榕後退一步。

“你看,裙子後麵,都弄臟了。”

話音剛落,遲榕方才紅著眼睛,後知後覺的探手去摸。

她將手掌攤開,竟發現指尖儘數皆是暗紅的血漬。

如此,便說得通了。

遲榕服中藥已有些時日,這藥方是催經下血的,隻是她體質寒涼頑固,久用卻仍不複來癸水。

於是遲榕遂將此事拋之腦後,所以今日來潮,她自是毫無準備。

入夏以來,遲榕飲冰久已,再加之午間那一碗綠豆湯,如今痛經非常,自是情有可原的。

遲榕頓時哭兮兮的哼唧起來:“裙子弄臟了我可怎麽回家……我要把人都丟光了!”

她正嗚嗚的抽泣著,那廂,吳清之卻已執起西裝,圍在遲榕的腰間,更是輕輕吻在她的額前。

“遲榕,還有我在呢。”

遲榕拭了淚,但見吳清之舍衣為她作掩護,心中溫暖之餘,竟仍是不許,執意要把那西裝脫下來。

“這怎麽行!都說癸水不吉利,怎麽能用你的西裝來遮!這樣對你不好!”

說罷,小手便去撕扯那衣袖係成的結。

誰料,吳清之卻容不得她發作,便一把將遲榕攬進懷中,附耳上前,聲之切切:“遲榕,沒有什麽不好的。我隻知道,我夫人痛經,還這般在乎我,我不管怎樣,也要對我夫人好。”

“可是……”

“沒有什麽可是。”吳清之柔聲打斷她,一雙鳳眸將遲榕望得深情,“遲榕,同你說了一萬遍,我是留過洋的,在外麵和你接一萬遍的吻也不算夠,又何況是區區癸水。”

他伸手揉一揉遲榕的笑臉,複又淺笑道:“女子來月信,本就是天經地義的事情,怎會稱得上是不吉利。我維護你,也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吳清之溫柔如許,遲榕頓時軟了下來。

她先是遙遙的望了一望房門外,但見四下無人,職員們早已下班,這才轉過身來,嘟著嘴委屈道:“那剛才彭一茹到底和你說了些什麽,那壺綠豆湯是她煮給你的嗎?”

遲榕退了步,吳清之便終於有了解釋的餘地。

隻道那彭一茹講話最是模棱兩可,明明遲榕今日也在旁聽,竟還是中了此女的計。

他二人於是相依著走到車棚的簷下,遲榕痛經,騎不了車,隻得由吳清之載她回家。

“這綠豆湯是我教管家煮好送來的,和她有什麽關係。”

吳清之一麵開了車鎖,一麵將遲榕抱上腳踏車的車架,更是柔聲調笑道,“遲榕,你明明是最機靈的,怎麽現在這麽點兒風吹草動,你便看得這樣緊?莫不是太喜歡我,一時間糊塗了罷。”

遲榕被戳穿了心事,左右下不來台,於是小嘴一嘟,破罐子破摔的哼唧道:“我就是喜歡你才著急!怎麽,難道你還不準嗎?乾嘛不喜歡?”

此話一出,竟是與吳清之早前之所言,如出一轍。

那會兒,二人還守著禮,當真是相敬如賓的樣子。

可再看今朝,卻已是沒羞沒臊的膩在一起,每日要親要抱,要隱蔽的觸摸與試探。

車子緩緩的騎出去,遲榕羞赧萬分,直把頭深深的埋在胸前,呢喃細語:“我現在就是喜歡你,所以你千萬防範好彭一茹,不然我可要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