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瑤洗完澡出來,一直在找剪刀,她在衣帽間裏翻著沒見著,她把整個臥室的抽屜翻了一個遍,在床頭櫃那兒找到了剪刀,也注意到裏麵有一瓶安眠藥。
夜裏,她想著抽屜裏的那瓶安眠藥,一直睡不著,是鶴雲行從書房回來輕手輕腳躺下後把她摟住,她睜開眼睛:“你最近睡眠不好嗎?”
“這兩天好很多。”
“安眠藥吃多了對身體不好,你少吃點。”沈月瑤抿了抿唇,“你以前都不需要吃安眠藥的,怎麽回事?”
鶴雲行下巴蹭著她的發頂:“不用擔心,睡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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鶴雲行的傷口已經結痂愈合,掉痂之後,還是有一條痕跡在上麵。
沈月瑤醒來後沒見著鶴雲行,她披上外套,光著腳去尋人。
在書房裏,他襯衫敞開著,手裏夾著煙,半躺在椅子上。
桌子上放這樣一個工具箱,工具箱上全是紋身器材,一個男人正專心致誌地在鶴雲行腹上刺青。
“鶴雲行,你又在紋什麽?”沈月瑤好奇上前。
聞聲,鶴雲行掐了煙:“兔子。”
兔子?
狗男人喜歡喊她兔子,現在在身體上紋一隻兔子?
沈月瑤湊近看,隻見,整個刺青已經完成得差不多,是一隻很可愛的小兔子,趴在月亮上。
很顯然,這位刺青師傅的手藝非常的好,那隻兔子,畫得活靈活現,很可愛,搞得她都想在身體上紋一個。
“你為什麽紋一隻兔子?”
“兔子可愛。”
沈月瑤還想問什麽,紋身師忽然開口:“鶴先生,好了,這兩天注意點,別摸,別沾水。”
說完,對方見沈月瑤,笑著問好。
沈月瑤微微頷首。
對方收拾工具,很快被傭人送著離開。
沈月瑤目不轉睛地望著他腹部上的那隻小兔子,她有一個膽大的想法:“鶴雲行,你喊我兔兔就算了,現在又在身體上紋一隻兔子,你對兔兔是情有獨鍾嗎?”
鶴雲行忽是握住她的手,她坐在了他的腿上:“被你發現了。”
沈月瑤的性子對他來說就像小白兔一樣單純無邪,他是叢林裏的狼,他惦記著麵前這隻小兔子。
男人低啞的嗓音鑽入耳朵,沈月瑤心跳不由加速。
鶴雲行指腹輕輕刮蹭她的下唇:“兔兔,地板涼,以後別不穿鞋亂跑。”
聖誕夜,朋友圈很多人在發節日祝福,沈月瑤隨鶴雲行回老宅和鶴家人吃了一頓飯。
回來時,沈月瑤又從老宅那裏摘了不少的石榴,她喝了酒,回來路上,不小心在車裏便睡著了。
月色朦朧,花房裏,吊椅上躺著一個容貌絕美的睡美人,她身上蓋著男人的西裝,呼吸淺淺,曲著雙腿,睡得很香。
玫瑰花在月下爭奇鬥豔,鶴雲行把放置在客廳裏的鋼琴搬來了這裏。
她是被琴聲吵醒的,撐開眼皮,循著鋼琴聲,望向坐在鋼琴前那抹挺拔的身姿。
一曲完畢,她聽得入迷,還沒回過神來。
不知何時,鶴雲行已經在她麵前,抬起她的臉,薄唇印在她眉心:“兔兔,聖誕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