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對。
沈月瑤想,自己或許可以給鶴雲行一個申辯的機會,不要太早下定論,就看他要不要把握這個機會了。
她故作淡然地問:“你今天怎麽回來那麽早?”
沒有提鶴雲行為什麽偷親自己的事。
他回:“公司沒什麽事。”
沈月瑤微微低垂眸:“那你來找我做什麽?”
鶴雲行:“帶你出去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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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多利亞港,一艘私人遊輪上,沈月瑤穿著黑色短裙,短裙的領口是別致的花紋設計,海風吹拂,半紮了一個馬尾,妝容清淡,可是,她的明豔依然是光彩照人,在這繁星閃爍的黑夜裏奪人眼球。
在遊輪上,就隻有他們兩個人在吃燭光晚餐,還有小提琴手在旁邊拉琴,琴聲融入夜色和海風裏,一切都那麽美好。
沈月瑤收到花,也收到了鶴雲行準備的禮物,是一款很精致的手表,他送的禮物,從來就沒有不昂貴的,但她現在對於他送的禮物,興致缺缺,提不起什麽興趣,看了兩眼就放回桌子上。
沈月瑤甚至是沒什麽胃口,整個人懨懨的,談戀愛,如果不是對的人,根本就是自尋煩惱。
她明明栽過一次跟頭,怎麽就不長記性呢。
但顯然,這一次比上次嚴重多了。
鶴雲行太影響她的情緒了,那是從來沒有過的。
沈月瑤以為他帶自己出來吃飯是打算表明心意,隻是,遊輪從港頭繞了一圈,眼見著馬上就要回到了起始點,鶴雲行依然沒有說什麽,仿佛就隻是帶她出來吃頓晚飯。
沈月瑤覺得自己真傻,因為他一個舉動就有所期待,這不明擺著被他牽著鼻子走。
一天的時間,心情起起伏伏,跌跌宕宕。
沈月瑤撩了撩頭發,隻是,頭發好像纏到了耳環上,一扯,疼得她冷抽口氣。
嬌氣的女人眼睛微微泛了紅,不知道是因為耳朵疼,還是因為別的原因。
“別動。”鶴雲行低頭,小心翼翼地替她摘下耳環,在把纏繞耳環的頭發解開後,沒有重新替她戴上。
“謝謝。”沈月瑤的語氣疏離起來。
鶴雲行才緩緩道:“我還沒有準備好。”
你直接說不就行了?
按照現在的氛圍,更沒有外人,說一句喜歡很難嗎?
沈月瑤抿了抿唇,不去看他:“隨便啦,反正我也沒有期待。”
反正她就是要口是心非,不想讓狗男人覺得她很介意這件事。
鶴雲行的手又摸了摸她的耳垂,轉移了話題:“耳朵還疼不疼?”
他的嗓音聽起來溫柔的不切實際,沈月瑤能感受到他的關心。
隻是,想從他那雙眼睛裏,感受他對自己有沒有藏著情愫的時候,她卻是覺得,那雙眼睛,平靜無波,就是看不到她想窺探的情緒。
沈月瑤的耳朵還是有點麻麻地疼:“有點。”
鶴雲行抬起她的下頜,用手機照明,以便看得更清楚耳朵的情況。
“有點腫了,待會用藥膏塗塗,這兩天不要再戴耳飾。”
“嗯。”
鶴雲行分明能感覺到沈月瑤語氣裏的冷漠,但他現在根本無能為力,她想要的,他給不了,他說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