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可以在百度裏搜索“大唐驗屍官書海閣網()”查找最新章節!不過,神女最後還是被推入了籠子。當她被推入籠子那一瞬間,王二祥也終於趕到,刀脫手出去,直接奔著其中一個壯漢去了——這也是為了救人。然而,那個壯漢閃了一下身,於是刀偏了。就怎麽說呢——眾目睽睽之下,那刀直接紮在了蛇身上。雖然有鱗片的阻擋,刀隻是擊碎了幾片鱗片,並刺入一小截刀尖,隨後就掉下來,但蟒蛇已經瞬間醒來,而後劇烈的蠕動!其中一名壯漢幾乎是立刻就大聲喊起來:“完了完了,蛇神被激怒了!蛇神被激怒了!”他的話音未落,蟒蛇就已經從籠子裏探出頭來。一股濃厚的腥味,伴隨著蛇信吐出收回而在空氣中蔓延開來!神女更是被壓在了粗壯的蛇身底下!蟒蛇的眼睛注視著眾人。雖然知道蛇類的眼睛幾乎沒有作用,行動全靠蛇信和嗅覺感知,但當麵對那雙冷冰冰的,仿佛沒有感情的眼睛時候,付拾一還是感覺有點兒心頭發緊。更不要說其他本身就心存懼怕的人。當時那些信眾都不再反抗,而是迅速往遠處跑,再跪下來,大聲的誦經祈禱。一時之間,整個氣氛都被搞得有點兒緊張。蟒蛇緩緩的在地上遊動。眾人終於將它的樣子看得更加清楚。之前說有小兒身子粗細,其實都隻是它的尾巴。它真正的粗細,差不多是有一條大象腿那麽粗。付拾一吞了一口口水:這個粗細,吃兩三個人,應該不太撐吧。但這個時候是認慫的時候嗎?當然不!付拾一立刻喊道:“所有人靠在一起,不要單獨呆著!隻要讓他感覺它能一口吞下去的東西,它就會嚐試攻擊!”還好,蛇類是通過熱源感知獵物。人緊緊靠在一起的時候,它會誤認為是個龐然大物,所以……它就會慫。長安縣的人,對付拾一都有一股莫名的信任。所以,她的話音剛落,所有人就飛快集合在了一起。唯一高興的,隻有中年男人。他高聲的笑道:“蛇神蘇醒了!你們一個也別想逃!”付拾一幽幽的反問他:“那你的蛇神,怎麽知道你不是食物呢?既然它吃人,那麽應該所有人在他眼裏都是一樣的吧?”食物和食物,有區別嗎?當然沒有。而且對於不放調料,不煮熟,不嚼爛的蟒蛇來說,那就更沒有區別了:畢竟連好吃不好吃,它都分辨不出來。結果那中年男人“哈哈”大笑:“我們身上,佩戴了蛇神的鱗甲和藥粉!它當然分辨得出來!”果不其然,那蟒蛇在分辨了一會兒之後,蛇頭慢慢的衝向了王二祥的方向。被它注視的王二祥一步步的往後退,直到後背貼在了自家兄弟的身上,這才感覺心裏定了一點。李長博低聲問付拾一:“現在怎麽辦?”付拾一吞了一口口水:“要麽引開它,救出人之後就跑,要麽就直接跑,再要麽,就隻能嚐試一搏。但我建議,沒有必要搏鬥。它太大了,想要砍斷也不太容易。我們可以和它耗,天太冷,它很快又會被迫陷入冬眠的。”這麽粗壯,並不是那麽容易可以砍斷的。不良人的唐刀有多鋒銳,付拾一是知道的,可王二祥全力之下,也就崩了幾片鱗甲,可想而知這個大蛇有多耐揍。李長博思量片刻,就道:“跑得快的,將蛇往那中年男人身邊引,往人群裏帶,也許他們有辦法對付也不一定。其餘人,尋找機會救人,一旦得手,就撤退出去。退出一裏地,等待支援。”出城時候,李長博就已經讓呂德華去通知城防軍,儘快趕過來。隻要拖著時間,遲早救兵都會來。而李長博這個決斷,也是讓付拾一等人油然而生欽佩:高,實在是高。以彼之矛,攻彼之盾啊!這一下,不良人們也有了主心骨,迅速分出兩個人,直接就往那中年男人身邊衝!蟒蛇本來還在和人群僵持,遲遲不敢動作,但是這會兒,也是迅速反應,猛的就追了出去。付拾一“嘿嘿”的笑:論智慧,世界上就沒有比人更聰明的!蟒蛇很長,付拾一目測,少說十米。所以看著真的是很震撼。蟒蛇一遊動起來,速度實在是很快。儘管他們已經在全力奔跑,但依舊很快就要被追上。李長博當機立斷大喝一聲:“分散開跑!往人群裏跑!”兩個跑在一起的不良人迅速分開。中間隻剩了一個中年男人。事實證明,這個時候,即便是佩戴了鱗甲和藥粉,也不太管用。蟒蛇不吃這一套,直接就追了過去。中年男人此時也終於不再高興了,短促的慘叫了一聲,瞬間加快了速度。付拾一這個時候就想起了一句至理名言來:如果不是後麵有的東西追殺你,你永遠都不會知道你能跑多快。顯然這句話是正確的。中年男人爆發了和他體型不太符合的敏捷和迅速。他甚至還抽空推到了一個人,直接讓對方做了自己的替罪羊。蟒蛇一接觸到了人,瞬間就將人緊緊的卷了起來,而後一層層收緊。那個人慘叫起來,手腳並用的掙紮。但是越是掙紮,蟒蛇的身體就更加收緊。很快,他的眼耳口鼻裏,都開始往外流血。付拾一轉開頭去,覺得有些不忍心。她也感覺李長博抓著自己的手收緊了。可他並沒有下令去營救——那個即將被蟒蛇殺死的人是人命,難道不良人的性命,就不是人命了?而且,這些人都是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本來他們可以團結起來,讓蟒蛇忌憚而不敢攻擊,可非要四散奔跑,而且還要推自己同伴過去當替罪羊——付拾一提醒李長博:“蟒蛇一旦進入這個狀態,輕易不會鬆開,如果想殺了它,現在可以試試。”但必須快。人估計是怎麽都救不回來了,畢竟看那樣子,骨骼估計都碎了,內臟都出血了。李長博微微有些猶豫。麵對這樣恐怖的東西,他不太願意讓自己的部下上去白白送命。但他最終還是歎了一口氣:“也不能放任不管。這裏離長安城太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