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可以在百度裏搜索“大唐驗屍官書海閣網()”查找最新章節!李長博咳嗽一聲,正要開口,付拾一就老老實實開了口:“還是我來說吧。”她將如何瞞著杜太夫人,方良受傷,以及李長博受傷的事情都一五一十說了。甚至連李長博利用色相迷惑了人家嘉誠縣主,得到火種的事情也說了。杜太夫人最開始還能麵色如常的聽著,後來就忍不住開始跟著變換神色——等到聽完了,她老人家幽幽的歎息一聲,哀怨的看付拾一:“這還沒過門呢,就學會了他那一套。開始知情不報了?”那語氣,就差沒有直接問付拾一:你到底站在哪邊?付拾一乖乖認錯:“我錯了。”但下次肯定還這麽做。杜太夫人顯然也知道這個認錯是沒有用的,當即就歎一口氣:“罷了罷了。好歹是有驚無險。”她讓李長博將傷給她看了看,末了還誇一句:“還算你有擔當,知道護著女人。不過,你也不冤,那嘉誠縣主分明就是因為你才生了嫉妒,所以衝著拾一去的。”付拾一目瞪口呆:這個分析角度……就很沒毛病。她看著杜太夫人,小小聲:“不過,李縣令也是很疼的。這個傷,肯定也會留疤。”“男人怕什麽?”杜太夫人擺擺手:“沒有大危險,留疤也就留疤了。反正你也不會嫌棄他。”末了,她還是很關切的問了一句:“不會影響成婚時候吧?”付拾一估計了一下時間,搖頭:“那個時候,應該結的痂都掉了。不會影響成婚的。”杜太夫人和李長博都舒了一口氣。隻是杜太夫人有些發愁:“過幾日你阿娘就到了,到時候怕是不好說。”李長博自己也知道這個事兒,當即表態:“無妨,到時候隻說是我遇到匪徒,不小心受了傷。方良傷成那般,她也不會懷疑。”“倒不是說這個。”杜太夫人搖頭:“事情已經了結,瞞不瞞都不要緊。關鍵是,她必定又要嘮叨,不同意你繼續做縣令。”付拾一這個時候,就老老實實的吃點心:其實吧,這個事情還真不好說。婆婆要是看到兒子為了保護兒媳婦受傷了,心裏難免還是有點埋怨的。但這也是人之常情。手心手背都是肉,可人遇到危險,不也下意識攥緊拳頭保護手心不是?不過,杜太夫人不提,她也會戳破。就算提了也沒什麽——因為將來搞不好換成她,也做不到更好。吃過點心,付拾一說起了暖炕:“今年雪大,燒炭盆畢竟還是太乾,所以我跟敏郡王提了,這邊儘快將暖炕盤起來。您看看在哪裏盤?”杜太夫人也去拾味館見識了暖炕的威力,當即就拍板:“幾個院子都弄一個!至於你和長博那院子,自然你來定。明日我叫人將那院子的圖紙送過去,你看看。若還有什麽想改動的,也趁機一並弄了。”拿來做新房的院子,重新裝修也不為過。付拾一哪裏不知道,杜太夫人這是努力讓自己有歸屬感?兩個人結婚,怎麽讓女人最快獲得家的感覺?那就是裝修時候的做主權。付拾一由衷的狗腿:“太夫人真是對我太好了。我何德何能才能遇到您啊——”杜太夫人笑眯眯:“那你就不想報答報答我?最近幾天嘴裏怪沒滋味的——”付拾一秒懂:“明天要是沒事兒,咱們就弄點好吃的去!”李長博在旁邊都插不上話:……不過,第二天付拾一和杜太夫人還是沒能吃上好吃的。因為發現了那個被截斷手指的倒黴蛋了。那個倒黴蛋被扔在了街上。天還沒亮估計就被扔出來了,而後有人上報到了長安縣衙門。於是乎,付拾一一大早就被通知去衙門。徐雙魚和翟升兩個看了情況,覺得就是那個倒黴蛋,於是特地叫人立刻請她去。付拾一咬著一個熱的紅糖糯米煎餅,還沒從困意裏掙紮出來,焉噠噠的坐在馬車上去上班。糯米煎餅表皮油潤潤的,內裏雪白柔軟,咬開時候,甚至有點不能定形。中間已經融化成糖液的紅糖,也開始往外流。付拾一小心翼翼的保持著平衡,儘量讓它不淌得到處都是,同時更是又狠狠咬了兩口——這種有湯圓一般的口感,但是外皮酥脆的煎餅,讓人根本無法抗拒。而且這樣冷的天氣,這種糯嘰嘰的小甜餅,是提供熱能的最佳燃料!糯米煎餅吃完,也剛好到了衙門。付拾一洗過手,就去驗屍房。不過驗屍房裏空無一人。抓來一個不良人問了,才知道那個倒黴蛋還沒死,所以被送到了除辛那兒。於是付拾一驚了一下之後,就殺向了除辛那兒。除辛頂著兩個黑眼圈,坐在門口熬藥。看見了付拾一,她登時有點欲言又止,神色十分微妙。付拾一感覺出不對來,脫口而出:“莫不是人死了?”除辛搖頭,“死是沒死,就是比死了也強不多點了。”付拾一很快就明白了除辛為什麽那麽說。事實上,她看到那個倒黴蛋的樣子後,深深的覺得,的確是還不如死了呢——眼睛瞎掉了,舌頭被割掉了,耳朵也被割掉了,基本上五官就剩下一個鼻子是正常的了,且不說以後的生活怎麽辦,隻說怎麽接受自己現狀,都是個難題!而受傷這麽嚴重,顯然他也是失血不少,整個皮膚下,都快看不到靜脈血管了。而且,他還在發著燒。翟升和徐雙魚站在旁邊,無辜的解釋:“他被發現時候就這樣了,我們什麽都沒做。”付拾一揉了揉眉心,有點不知該說什麽才好。最後她轉身出去問除辛:“還有得救嗎?”除辛一臉憐憫:“都不是致命傷,退燒下去就好了。他在外頭凍了很久,身上衣裳很單薄。所以才變成這樣。”付拾一點點頭:“儘量救治吧。”而她則是準備去進行檢驗——雖然人沒死,但是也得驗傷不是?將這個倒黴蛋麵上血汙擦乾淨之後,付拾一對著他的臉,就陷入了沉思:怎麽這麽像李縣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