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可以在百度裏搜索“大唐驗屍官書海閣網()”查找最新章節!就在付拾一即將陷入濃濃的擔憂時,那六個人裏頭,終於有了異動。有人猛的抬起胳膊肘,用手死死的勒住了旁邊那人的脖子。他的身手很好。加上被勒住那人也來不及反應,所以就成功了。就連其他的兵丁也沒來得及做什麽。付拾一被喧嘩弄得回過神來。看著眼前這個情景,付拾一忍不住的笑了:果然還是沉不住氣啊。那人看見付拾一笑了,便惡狠狠的開口:“你笑什麽?我告訴你,現在就給我準備一匹馬,我不要金鐲子,就要一袋散錢,一塊金子,你準備好了,我走的時候,自然會放人!”付拾一慢慢悠悠開口,不過語氣卻很犀利:“你就不怕你前腳放人,後腳就被射成一個篩子?”眾人聽見這話,都跟著歹徒一起無語:……這話聽著,沒毛病。“看來你還是沒懂我的意思。”付拾一施舍給對方一點耐心:“你隻有兩個選擇,一個是跟我做生意,給我想要的信息,你得好處。另一個就是死。劫持旁人?你劫持的是我,我可能還考慮考慮。至於其他人……”付拾一大搖其頭,不留情麵嘲諷:“你真是比你同夥還愚蠢。他還知道對我出手呢。”這句話,倒也不完全是為了嘲諷,主要是透露一個信息給對方:你同夥被抓住了。歹徒直接被噎得無話可說:我倒是也挺想的,可現實嗎?離那麽遠,我們還被綁著手,弄成了一串!付拾一笑得更燦爛了:“也對,你不是愚蠢,你是沒得選。”歹徒:忽然就覺得一點也沒有痛快的感覺。於是他強勢起來:“別廢話,快去找馬!”“你把他殺了吧。”付拾一毫不留情的拒絕了。這種不按套路來的行為,直接讓歹徒明顯有了一個愣神。而那個被挾持的人質,更是滿麵絕望,無聲的呐喊:救救我!我覺得我還可以救一下!好在下一刻,付拾一就把後半句補全了:“不過你現在手綁著,你看是你先勒死他,還是我們先弄死你。”歹徒聲色俱厲:“那就試試!”他一用力,人質就呼吸困難,整個臉都憋紅了。付拾一卻無動於衷,隻平靜道:“沒關係,就算他被你勒死了,也是你勒死的,不是我弄死的。而且,根據我的經驗,他堅持十幾個呼吸的時間沒問題,但是你如果被我們用刀砍呢?”她把玩著手裏的解剖刀:“你還被綁著,根本躲不了,我一刀下去,你手立刻使不上勁,你信不信?”“而且。”付拾一說到這裏,頓了一下,笑容更深了:“你嘴裏不是還有個包裹著砒霜的蠟丸嗎?怎麽不咬破?說來說去,你還是怕死嘛。”“也對,你要是不怕死,你也不用折騰這麽一回。”付拾一的語氣誠懇:“不想死也沒什麽丟人的,誰也不想死,你勒著的那個,肯定也不想死。現在你身份也暴露了,不如大家坐下來談談。”這話顯然起到了作用。歹徒最終還是選擇鬆開了手。但也沒有將人放了,而是將信將疑問了個問題:“你果真會放了我?”“看見我身上的這身官服了嗎?”付拾一拉了拉自己的官服:“我用這個保證。這麽多人都看著聽著,我一個朝廷官員,不至於這麽不守信用。而且,李縣令是我未婚夫,我為了他,也會說到做到。”這話大概是終於說動了歹徒。歹徒猶豫片刻,試探性的將手徹底鬆開,將人放了。幾乎是立刻,那被挾持的人就連滾帶爬衝到了一邊去,躲得遠遠的。付拾一和所有的兵丁,卻都沒動。尤其是付拾一,連表情都沒變換一下。等到歹徒重新開口:“我要一匹馬,一袋錢一塊金餅子。我聽說了,你想得到消息,許諾是一塊金餅子。”“沒錯。”付拾一點點頭。他猶豫片刻,又添了一個:“我要個立戶,要更名改姓。你得給我找個路引。名字不要你們填,空出來,我自己隨便寫。”“行。”付拾一答應得毫不猶豫。不過很快,她就將自己已經知曉的情報說了一遍:“你若還想說這些,就不用了了。我已經知道的東西,不能換好處。”歹徒顯然有點鬱悶。最後,他還是很快開口:“我不是外頭找來的殺手,是主人培養的殺手,從小就學的這些。我不知我是誰,也不知還有沒有親人。但這種刀口舔血的日子,我不想再過了。原本說好乾完這一次,就把賣身契還給我,讓我可以做個普通老百姓。結果竟然是這麽凶險。”“我今天也仔細想過,我想,很可能,我是被拋棄的棋子。”他的語氣裏,隱隱有些憤怒:“這是一群烏合之眾。根本不可能成大事!”“而且,在趙家村匯合之後,也根本沒有下一步計劃。他們分明是怕這些人知道太多。”“不過我知道,他們為什麽抓李縣令。”歹徒賣個關子。付拾一不上當,根本就不去追問,隻是撇撇嘴:“我當然知道為什麽,李縣令手裏有他們想要的東西對吧?”“那我呢?為什麽抓我?”付拾一真正好奇地,是這個:“我手裏也沒什麽東西值得有人費這麽大的周章吧。”歹徒靜默片刻,才說出事實:“他們不是想要你的東西,是想要你死。我偷聽到主人和一個穿黑袍的老人說話,那個老的,是想要你的人。那人,應該很恨你。說把你抓到之後,一定要讓你死得淒慘無比!悔不當初!”付拾一揚眉:“這麽凶殘嗎?”“那他們難道打算放了李縣令?”她古怪的反問一句:“不能吧?”“估計是吧。”結果,歹徒還真來了這麽一句。付拾一:……所以,我比較招人恨唄?歹徒輕聲問:“那我能走了嗎?”付拾一反問他:“你覺得你不說一說你主人是誰嗎?你這樣,你覺得我會放你走嗎?”她的語氣還挺好。歹徒又是一陣沉默,才艱難的說了句:“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