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可以在百度裏搜索“大唐驗屍官書海閣網()”查找最新章節!回了長安城,已是天黑。將毛三光和方三送入大牢之後,他們這才回家去。拾味館早已經是賓客滿座。一回了拾味館,付拾一就看蔓娘麵色古怪道:“有貴客來了。等您好久。”付拾一腦子還沒轉過來:“多貴的?”蔓娘:……很貴,天下最貴那種。不過沒等蔓娘回答,付拾一就看見了站在那兒笑盈盈的高力士,登時才恍然大悟:原來貴客是這個貴客啊?然後她兩眼放光,熱切無比的就迎了上去。那神色,比見著了親人還要親。高力士卻半點也沒高興起來,反倒是有點想轉身就跑:我怎麽感覺,付小娘子這是想搶錢的?李郎君在包間裏,早已經吃得一嘴油。這兩天,付拾一讓做了蔥油麵出來,李郎君今日是來嚐鮮的。蔥油麵這種食物,吃過一次,就知道它的滋味到底多麽其妙。看似清淡,可事實上,油汪汪,蔥香味十足,平平無奇的麵都變得美妙起來。尤其是,在這樣熱的天吃著這種拌麵,可比熱騰騰的湯麵要舒服得多。李郎君吃麵,那真是奢華,點了一桌子小菜。付拾一剛看一眼,心裏想了想:陛下你確定你吃得下?那頭,李郎君就趕緊緊張辯解:“我可半點不奢靡,你這些小菜,我吃不了,剩下的還給高力士他們吃。”付拾一一臉微妙的看他:“乾爹啊,您是被官員訓斥了吧?說您奢靡?”李郎君默默的捏緊了筷子:大意了。暴露了。然後,他自暴自棄的來了個底掉:“我就是想弄個什麽曲子,多買了兩個樂師——”付拾一麵上更微妙了:不對啊,這提前了吧?這是不是太早了啊?這還沒到天寶年呢!於是,付拾一就開始了三聯質問:“奏折您看完了嗎?國庫已經充盈了嗎?外族已經全都打敗了嗎?”李郎君萬萬沒想到自己這個乾女兒居然會問出這樣的問題,刹那之間,徹底的愣住,以至於筷子都掉了下去:“你……”這怎麽比大臣還狠呢?這也太戳心窩子了……李郎君甚至羞愧低頭,想著自己是不是該反省一下……付拾一說完了也有點後悔:這可是一國之君!我這麽懟他,怕是不要命了?跟在後頭的李長博,默默的低頭倒水喝,心裏捏了一把汗:我這個未婚妻,是不是太大膽了?不過這些話也沒錯……要是陛下因為這個生氣,我可以聯合言官……付拾一已經畫鋒一轉,笑嗬嗬的殷勤起來:“對了,陛下譜曲是寫什麽?國歌嗎?還是那種特別正能量的,引人向善的?我覺得吧,要是那種單純欣賞的,官員們也沒說錯,他們肯定也理解不了。百姓也理解不了,不如來點接地氣的?”乾女兒前後變化如此反差,李郎君捂著心口表示有點接受不能。但是對於付拾一嘴裏的接地氣,他還是好奇的:“接地氣?”付拾一言簡意賅:“就是通俗易懂的——傳唱度能很高的——”李郎君若有所思。李長博莫名想起了付拾一驗屍時候唱的那幾首:雖然都隻唱了一次,但是如今都記憶猶新哪!而且,那幾個小的,都學會了!沒事還哼哼!付拾一一看李郎君有興趣,那就說得更熱切了:“您想想,要是全民都能學得會,那您那威望和名聲,是不是一下子就上去了?要是還能引人向善,讓人愛國儘忠啥的,那可不是更加完美!我之前不是說,還有各種曲藝形式嘛!演戲也可以啊!幾個人演一出戲,雖然未必是真的,但是看的人覺得熱鬨,又能有好效果,那不是很好!”李郎君低頭繼續思索,隻是思來想去,也沒什麽靈感,就問了句:“付小娘子有沒有?”正在喝水的李長博猛烈嗆咳出聲——李郎君一拍桌子:“那就是有了!”付拾一歪頭:我怎麽不知道我有?李長博咳嗽著吩咐:“去叫人離遠一點。把門看好。”高力士就去辦了。就在付拾一一頭霧水的時候,李長博緩緩開了口:“讓我掀起你的頭蓋骨~看看裏麵有什麽~你的腦子大又圓呐~”“年輕的朋友們,今天我們來相會,再過幾十年,你一堆,我一堆,送去農村做化肥——”“我是一個縫頭匠,縫頭本領強~我要把那斷頭顱,縫得超漂亮——”李長博的歌聲很優美。磁性,而且音準很好,像是自帶低音炮。聽得人耳朵想懷孕,身體都酥酥麻麻。當然,在忽略歌詞的前提下。付拾一完全震驚了:這是我唱過的!真的是我唱過的?!你就聽過一次,你就能完美複製?!這是什麽平平無奇的小天才!好聲音沒有你,簡直劉歡哭倒在地,那英扼腕痛惜!陛下也聽進去了,越聽臉上的表情越精彩。等到李長博唱完,他的耳朵都紅透了,趕緊喝口水,假裝鎮定。而陛下則是拍著桌子喊:“妙啊!妙啊!”“喵?”窗口一聲疑惑的貓叫聲響起,貓奴費勁的從窗戶縫隙裏擠出一張大圓臉,好奇的看進來。付拾一忽然想起一首歌:“我們一起學貓叫,一起喵喵喵喵~”不過,她硬生生的忍住了歌唱的欲望,將這句歌憋死在了胃裏。不然,她怕自己吃不到明天早上的煎餅。陛下也略有點尷尬:“去去去,沒叫你。”貓奴可沒什麽尊卑概念,毫不退讓的罵罵咧咧幾聲,還跳下來,往付拾一身邊蹭。付拾一跟它小聲商量:“我們在說天下大事,不能泄露機密,你先出去,回頭我給你兩根小魚乾!”貓奴:“喵嗚!”“三根!”付拾一咬牙加價,臉色劇變:“不能再多了,最近魚少,小魚乾又不好做!”貓奴同意了,大搖大擺的跳上窗戶,艱難擠出去。被無視的陛下沉默片刻,撿起了筷子,十分接地氣的用帕子擦了擦,接著吃麵,還問李長博:“我覺得這些曲子很有些特色,你說呢?”李長博輕輕的“嗯”了一聲:“十分朗朗上口,想學不會都難。”付拾一心虛低頭喝水:我知道你是想說洗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