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可以在百度裏搜索“大唐驗屍官書海閣網()”查找最新章節!最終何榮還是想到了。當想明白那一瞬間,他臉上的表情精彩到可以讓人回味三日。有恍然大悟,有慪氣懊惱,還有悔不當初,更有害怕。不過這些事情,和李長博他們是沒什麽關係的。何榮被帶下去時候,同樣的,他被帶下去的時候,宋碧蓮和何業的表情也是萬分複雜。何業忍不住的追了兩步,顫巍巍問了句:“你做這些事情,當時就沒猶豫?”這個問題,讓何榮也恍惚了一下。最終,他低下頭去,並沒有回答這個問題,仿佛是逃離一樣的扯著不良人踉蹌走了。何業抬起袖子,擦了一下眼角的淚,眼睛紅紅的,整個人仿佛瞬間就被壓塌了肩膀。宋碧蓮臉上也有點兒茫然,不過茫然過後,她就怯生生的問了句:“那我能走了嗎?”這會兒,她又恢複了那副嬌柔可憐的樣子。付拾一悄悄驚歎:這才是影後級別的演技啊!切換至如,半點糾結都沒有!劉遠鬆看向李長博,有點兒征詢的意思。不過李長博卻不管這個事情,隻讓劉遠鬆自己拿主意。劉遠鬆猶豫片刻,最終隻打了十個板子當做懲戒——這種缺德事情,要說犯了什麽罪,還真沒有……就算懲罰,也隻從從犯這方麵下手。隻是考慮宋碧蓮並不知道何榮打算殺自己弟弟,所以也隻能稍作懲戒。宋碧蓮一聽要挨打,登時就眼淚汪汪起來:“這……罰錢不成嗎?”劉遠鬆將臉一板:“必須打!當眾打!”宋碧蓮眼淚滾滾落下來,還要開口。付拾一“好心”提醒她:“要不,你去陪著何榮也成——就是環境不太好。”登時,宋碧蓮咬咬牙,就把眼淚收回去,心甘情願的去脫了褲子挨打。付拾一還想去看熱鬨,被李長博咬牙切齒的拉走,這才作罷。而到了這個時候,何業也隻能失魂落魄的往回走。半路,就遇到了聞訊趕來的紅玉。紅玉還糊塗著:“阿耶這是怎麽了?怎麽一個人就回來了?不是來找大郎的?”何業看著自己這個大兒媳,張張口,一時之間竟不知從何說起。紅玉越發著急起來,也不敢廢話,又要去衙門問清楚。何業隻能拉住紅玉,一張口,眼淚卻先掉下來:“紅玉啊,咱們以後幾個人好好過日子吧。這個家,就靠你和我孫兒了。至於他,隻當是沒有這個人。”說完這話,何業臉上的眼淚,止都止不住,擦都擦不完。紅玉愣住了,糊裏糊塗的被何業叫回了家。而後何業又將淑蘭也叫了回來。四個大人裏,竟有三個都是女人。三個孩子裏,也有兩個是女兒。一屋子的人裏,頂梁柱竟隻剩下了一老一少。所有人都看著何業。何業啞著嗓子把整個事情說了一遍。包括何榮和宋寡婦之間的事情。說完了,何業卻不先和紅玉說話,而是看向了淑蘭:“你進我們何家門,也有好幾年。如今出了這樣的事,是我們家對不住你。你若是將來隨時想改嫁,那房子,和分給你們的那些財產,就都是你的嫁妝,你隻管帶走。”“若是你要留在何家,將來有好孩子,養一個,我也隻當是親孫子。我死那天,也給你們這一房分家產。”淑蘭看著自家老公公,一時之間也是哽咽得說不出話來,隻用力點頭,跪下又重重磕了三個頭,算是表明了自己心意。說完了這個事情,何業才看向紅玉,苦笑道:“紅玉啊,你進門最久,夫妻之間也一貫和睦。我知曉你心理難受,難受你就哭吧,罵吧。都是我們該受的。”不說這話還好,一說這話,紅玉瞬間像是什麽東西決了堤,一下嚎啕大哭出聲。一麵哭,一麵抹淚,一麵問:“到底是為什麽啊?!為什麽啊?!”何業摟著自己年邁的,哭得早就肝腸寸斷的妻子,隻能蒼白無力的回答:“是我無能,沒把人教好。才讓這個家散了——”他頓了頓,還是對紅玉說道:“你若想改嫁,也和淑蘭是一樣的。說到底,都是我們何家對不住你們。”何業又把孫子摟進懷裏,勉強笑道:“好在咱們家,也沒徹底斷了根。這個招牌,還能傳下去。”一大家子人,這一瞬間,都是痛哭不止。隔壁幾家鄰居聽著,也是不停的猜測:這究竟是怎麽了?而縣衙那頭,劉遠鬆再叫人去請趙嘉來。趙嘉最初稱病不肯來,還抬出了太守的名號。不過,劉遠鬆倒沒客氣,直接就將人五花大綁過來了——而另外一頭,葉燁則是已經領著一群人,將聯名狀遞到了李長博手中。李長博接了之後,直接快馬加鞭叫人送去長安城,估摸著七八日後,就能得了回信。另外,再從德陽郡借了一百兵馬,直接將綿竹縣衙給護住。加上綿竹縣本身的兵丁,如今就算是真有人造反,也能撐到援兵來。除此之外,李長博還修書一封,直接送去了德陽郡太守府上。付拾一親自幫李長博研墨,看著他寫的。她眨了眨眼睛:“李縣令這是急著回去了?”不然為何如何心急?李長博咳嗽一聲,道明心意:“要在秋闈之前回去。現在已入夏,咱們剩下時間不多。怕是不夠遊山玩水的。”付拾一一聽“遊山玩水”四個字,眼睛都變得亮晶晶。但是隨後又有點兒泄氣:“怕是又碰上案子……我這個人,比較邪門。”李長博立刻正色道:“此事已是討論過,不是付小娘子的責任,是世上作惡的人太多,老天爺叫咱們收拾他們。”這話就比較暖了。付拾一隻感覺心裏都是慰貼的,尤其是聽到“咱們”兩個字,頓時豪氣乾雲:“對,咱們這就叫行走江湖,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刀雖然是驗屍的柳葉刀,但是也是刀!拔刀相助絕對沒毛病!付拾一馬屁精附體:“還是李縣令通透。李縣令可真是天底下最聰明,最有才華,最好看,最通透的人了!”李長博微微揚眉,似笑非笑:“那陛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