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可以在百度裏搜索“大唐驗屍官書海閣網()”查找最新章節!馬牡丹這一想,就是一盞茶時間過去了。然而她還什麽都沒想起來。裏正急得團團轉,幾次都是欲言又止。付拾一輕聲提醒:“裏正您別著急,讓馬娘子慢慢想。”又過了一會兒,馮家村所有人都忍不住焦灼起來,馮石更是冷聲抱怨道:“她一個婆娘,能知道什麽?這麽久沒想起來,肯定是不知道。”“別回頭怕我們說她,她就張嘴胡說!”馮石的五官都是扭曲了:“肯定是她!她這個婆娘就不是好人!”付拾一氣笑了:“剛才馬牡丹是不是凶手,已是說得明明白白。馮保父子二人到底有沒有問題,也說得明明白白。你若再要胡說,便是汙蔑他人了!”李長博淡淡補上一句:“汙蔑他人,情形嚴重,需得受罰。嚴重者,不僅挨板子,還要賠錢。”這話一出,頓時本來幾個想要幫馮石說話的人,都默默的將嘴閉上了。裏正尷尬的說了句:“他家裏出了這個事情,心裏難免是這樣。不過馮石你這樣也不對,飯可以多吃,話不能瞎說。”他又看向馮保和馮榮:“你們在這個事也上也受了委屈,不過多多體諒他一下,畢竟出了這樣的事情,誰也不願意。”到底還是一個村子裏的人,馮保和馮榮也是沒了話說,悻悻的看一眼馮石後,就不言語了。馬牡丹倒是抹了一把臉,盯著馮石,一字一頓的說了這麽一句話:“你憑什麽說我不是好人?”馮石被問得反倒是啞口無言了。誰能想到,這個事情,馬牡丹會這麽較真?馬牡丹看一眼裏正,又說了句:“村子裏的人,沒一個看得起我。背後也沒人說過我的好話!就因為我長得不好看,又是被買過來?還是因為我沒生個娃?”裏正被這麽問了幾句,也是沒法回答這個問題:村裏人的確沒人當馬牡丹是一回事,可是為啥,自己還真說不上來。付拾一看著馬牡丹這個樣子,倒是有一點欣慰了:對嘛,就要拿出這個態度來嘛!你要自己都軟弱了,你自己都不覺得有什麽不對,別人幫再多也沒有用!李長博倒沒忘了正事兒,隻是問了句:“你可想起來什麽了?”馬牡丹點點頭:“想起來一個事情,但是不知道有沒有用——”“你說說。”李長博點頭,鼓勵了一句。馬牡丹就小聲說起了那件事情:“我那天晚上被趕出來之後,其實聽見一點動靜。”“馮二家,有人在哭還是吵架。不過離得太遠了,我沒聽清——後來也沒動靜了,我就沒多想了。”“我也沒看見人。”馬牡丹小聲補了句:“後頭倒是村裏狗叫了一陣。也不知為啥,後來就不叫了。”李長博若有所思的看裏正:“誰家離馮二家最近?有沒有聽見動靜?”裏正苦笑一聲:“說起來也是有點兒巧,他們都是幾兄弟分家,慢慢的把那一塊占了的,所以他們幾兄弟是離得最近的。另外離得近的,就是那家——”裏正指了指那房子。付拾一一看,登時驚歎:離了差不多快半裏地!“那家住的是老兩口帶個小孫孫,耳朵都不好使了。”裏正神色更尷尬了:“我問過他們了,他們是什麽也沒聽見。”這下倒好,情況又一次陷入了僵局。李長博卻若有所思。付拾一眼巴巴看著李長博:我感覺長安之星李縣令,必定是想到了什麽!果不其然,沒要多久,李長博就忽然說了句:“若是爭吵,必是熟人。而且是家裏人。哪怕是鄰居,也不會關起門來吵。所以,第一家必定是和凶手認識的,還關係親近。”“他們家養狗了嗎?”李長博又問了裏正一句。裏正下意識的答了:“養是養了。是條老狗了,也有四五年了。”“那狗呢?”付拾一下意識的追問。裏正也懵了:“沒見到啊——怕不是跑了?”付拾一搖頭:“養了多少年的老狗,不可能跑出去不回家。除非是回不來。”裏正變了臉色:“你的意思是凶手——”“如果養狗的話,狗會護主,尤其是養了多年的老狗。所以,凶手身上,會不會被咬過?”李長博徐徐提出這麽一個假設來。付拾一點頭:“有可能。”但是很快她又為難道:“也不一定咬到了。如果是熟悉的人,很可能沒反應過來——”李長博若有所思,又看向裏正,“那誰和他們家親近?”裏正又尷尬了一瞬,然後看一眼馮石,不言語了。馮石臉色難看:“親近的人都死光了,貴人難道忘了嗎?”裏正咳嗽一聲,“其他家都和他們家沒怎麽往來,尤其是之前馮石婆娘的事情,基本上就更不怎麽來往了。”說白了就是孤僻。李長博忽然問了句:“方才裏正你說,整個村裏的人,都已經是對比過鞋印。”裏正一臉茫然,不知為什麽李長博忽然舊事重提:“是,我盯著的。連我自己都對比過了。”“不,還是有人沒對比過的。”李長博目光落在了馮石身上,微微一笑:“譬如,從村裏出去的人,平日並不住在村中,所以你們下意識的就遺漏了。”付拾一也隨著李長博的目光看過去,不由自主上下打量一遍馮石,然後輕聲道:“身高大致符合,也是身強體壯,估計體力不錯。另外,他在家……一定算熟人的吧?”“而且死的都是他家的親眷——”“最蹊蹺的是,其他女婿女兒都沒回來,隻有他一個人,大半夜的也趕回來了。難道縣城裏,不宵禁?”“哦,他還到處汙蔑其他人。”付拾一神色肅穆:這越看越是覺得奇怪了啊!也越看越是覺得符合啊!李長博微微揚眉,目光落在馮石頭腳上:“是與不是,對比一下鞋印就知。然後,再看看他是否特地洗過澡,以及身上有沒有傷——”馮家村的村民們,都已是驚呆了。他們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睛,看向馮石:不會吧?這怎麽可能?